绝对的寂静再次笼罩了7-Alpha-9囚室,如同厚重的棺盖合拢。引路人那冰冷的观测目光消失后,深红晶壁囚笼内的光芒似乎也黯淡了几分,只留下晶体自身散发出的、永恒不变的暗红冷光,映照着阿贝尔被死死禁锢的残躯。
死寂中,唯有体内那团炽白奇点传递着沉闷的搏动,每一次都像是被重锤敲击在灵魂深处。熔炉光焰在奇点核心微弱地燃烧着,传递着不屈的暖意,对抗着深红墓穴无孔不入的冰冷压制。卡西姆烙印的沉寂,让阿贝尔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,仿佛被彻底遗弃在这座宇宙级的坟墓深处。
引路人“它在观测规律”的冰冷提示,却像一颗投入死水的石子,在阿贝尔被绝望冻结的意识深处,激起了一圈圈缓慢扩散的涟漪。
规律…
这个词在阿贝尔残存的理解中盘旋。深红墓穴的冰冷秩序,引路人的绝对寂静,对面样本的崩溃湮灭…这一切都遵循着某种冷酷的、不可违逆的规律。这座墓穴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逻辑机器,它收容、压制、观测、最终净化(湮灭)一切不符合其冰冷秩序的存在。它就像一个宇宙级的肿瘤自检系统,无情地切除任何可能威胁其“健康”的“污染”。
而他,阿贝尔,连同体内那团狂暴的法则奇点,正是它最新捕获的、需要被“观测”和“处理”的异常样本。
观测规律…
阿贝尔仅存的左眼,透过深红晶壁,死死盯着对面那间已经空无一物的囚室。7-Alpha-8样本的崩溃过程,如同烙印般刻在他的意识里:短暂的共鸣刺激(来自他的熵增烙印)引发了其内部冲突加剧,导致结构崩解、污染爆发,最终引来了引路人的“注视”和彻底的湮灭。
引路人…它并非全知全能。它是在样本违反规律、超出预设的稳定阈值、产生污染扩散风险时,才会被惊动,才会降临,才会执行其“最终净化”的权柄。它的行动,同样遵循着某种冰冷的逻辑链条。
一个近乎疯狂、却又在绝境中唯一闪烁微光的念头,如同黑暗中的磷火,在阿贝尔濒临枯竭的意识中点燃:
如果…我能“违反规律”…但又不至于立刻触发引路人的“最终净化”呢?
如果…我能在这冰冷的、绝对秩序的晶壁上,刻下属于我的“规律”呢?
这念头并非空想。他体内那团炽白奇点,本身就是一个行走的法则悖论!秩序、混沌、熵增,三种本应相互冲突、湮灭的法则力量被强行糅合在一起,又被熔炉光焰和卡西姆意志碎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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