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章 破尔咒印

剑尖刺入血肉的触感让昭月浑身战栗，陆明洲心口绽开的血花竟泛着青铜光泽。她突然发觉握剑的右手正在透明化，发梢不知何时染上霜白——这是施展《天外劫》的反噬征兆。

"月姐姐！"袖中沙粒突然发出幼童的欢叫，纳米刻痕在西时三刻的月光下投射出星图。昭月猛地撤剑回挑，剑刃擦着陆明洲耳际划过，削落一缕泛着蓝光的发丝。这根本不是活人该有的发色！

海水幻影在此时集体爆裂，飞溅的水珠在半空凝结成冰锥阵。昭月旋身挥剑画圆，潮生武魄激起的浪涛却突然转向扑向她面门。千钧一发之际，青铜门上的新月剑痕突然射出银丝，将冰锥尽数绞碎。

"小心地脉！"童声陡然变得凄厉。昭月足下青铜砖块轰然塌陷，岩浆裹挟着青铜沙喷涌而出。她本能地使出陆明洲去年所授的"燕回旋"，却在凌空翻转时瞥见自己飞扬的白发——三十载阳寿正在被《天外劫》疯狂吞噬。

岩浆里突然伸出青铜锁链，昭月挥剑斩击时，血刃与锁链碰撞出奇特的编钟声。这声响让她头痛欲裂，破碎的记忆如走马灯闪现：七岁的陆明洲在祭坛上蜷缩成团，初代阁主手中光球分明是浓缩的青铜星沙；二十岁的陆明洲在暴雨中撕开衣襟，心口处嵌着的正是此刻门上的新月银痕。

"原来你早就......"昭月喉间涌上腥甜，剑招陡然暴烈。冰刃引来的海水与血刃催发的地火相撞，蒸腾的雾气中浮现三百时空的残影。她看见不同装扮的自己都在重复同样的刺击动作，而每个陆明洲倒下时，心口都会飞出一粒青铜沙。

沙粒汇聚成男童虚影，发出咯咯笑声："月姐姐，西时三刻要到了哦。"昭月猛然抬头，透过青铜门裂缝望见月亮正在褪去血色——这是潮生武魄力量最弱的时刻。

岩浆突然化作巨掌拍下，昭月双剑交叉硬接这击，虎口震裂的血珠滴落剑痕。银色液体遇到鲜血竟沸腾起来，形成与泪痕图案完全相反的阵图。她突然悟到什么，反手将血刃刺入自己左肩。

"以我之血，破尔咒印！"昭月忍着剧痛挑断三根青铜锁链。陆明洲的幻影突然凝实，他指尖亮起与当年祭坛上相同的光球，轻轻按在她发间白丝上。灰发转黑的瞬间，昭月看清了他瞳孔深处的青铜齿轮。

血刃突然脱手飞向门缝，逆纹已完全恢复成正向并蒂莲。门内传出齿轮咬合的巨响，三百个昭月的残影如镜面破碎。陆明洲的身体开始透明化，他最后握住昭月染血的手，在她掌心写下"戌亥之交"四字。

"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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