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焦苦在舌尖蔓延。等安迪迈出巷子时,身后只余一缕青烟,和地上那截仍在燃烧的烟蒂。
微风拂过,卷起几片纸灰。安迪掸了掸警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,突然想起方才周路转身时,肩头那根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的金发。他吐出一个完美的烟圈,看着它在空中扭曲消散,不由得哑然失笑:"年轻人哟..."
伊莎贝尔推开蒙莫朗西庄园沉重的橡木大门时,水晶吊灯的光晕里飘浮着昨夜未散的雪茄烟雾。她的父亲——阿尔芒·德·蒙莫朗西伯爵正深陷在据说是传自路易十五时期的古董沙发里,苍白的手指揉着太阳穴,另一只手攥着的《圣丹尼斯晨报》上赫然印着昨夜枪击案的新闻。
"你昨晚去哪了?"阿尔芒猛地合上报纸,纸张发出清脆的破裂声。他浑浊的蓝眼睛死死盯着女儿肿胀的右颊,以及那件明显不是出门时穿的崭新连衣裙。
伊莎贝尔抚过隐隐作痛的脸颊——那是被绑架时留下的伤。她故意让一缕金发垂下来遮住伤痕,声音轻得像在谈论天气:"我...昨晚受到了亚历山德罗先生的邀请。"
"亚历山德罗?"阿尔芒突然直起身子,打翻的手边白兰地在地毯上洇开深色痕迹。他喉结滚动着,连宿醉的头痛都忘了,"是亚历山德罗·勃朗特先生?圣丹尼斯那个勃朗特?"
看着父亲眼中骤然燃起的贪婪,伊莎贝尔胃里泛起一阵恶心。她冷淡地"嗯"了一声,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台阶上发出利落的声响。身后传来父亲急促的喘息,不用回头也知道,那个落魄贵族此刻一定在盘算如何利用这层"关系"重振家族荣光。
果然,阿尔芒已经掏出珍藏的波尔多红酒,对着壁炉上蒙尘的家族纹章自言自语,他完全没在意到女儿脸上的淤青,更不会在意报纸社会版角落里"勃朗特长子婚礼"的启事。毕竟在阿尔芒看来,富豪们养几个情妇算什么?至于那些特殊癖好...他摩挲着酒瓶上烫金的标志,嘴角咧开病态的笑容——只要能让蒙莫朗西的姓氏重新出现在上流社会的请柬上,这点代价简直微不足道。
二楼卧室里,伊莎贝尔反锁房门。镜中的金发姑娘脸颊还留着绑匪的指痕,可她的眼神比冻原更冷——父亲的反应比她预想的还要恶心,但至少,这个谎言能解释她彻夜未归的原因。窗外,麻雀飞舞,某个东方人此刻应该正擦拭着他那把毛瑟手枪。她突然轻笑出声,指尖抚过周路今晨为她挑选的裙装,这可比父亲那些龌龊心思干净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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