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勾起唇角,缓缓俯身,准备在那泛着蔷薇色光泽的手背上烙下印记。他嗅到了她腕间若有若无的橙花香水味。
"先生,太太在等您。"沙哑的女声如钝刀般劈开旖旎。亚历山德罗动作一滞,抬眼看见佩姬的陪嫁嬷嬷像具干尸般立在楼梯阴影处。老妇人枯瘦的手指紧攥着念珠,浑浊的眼珠里跳动着警告的火光。
"当然。"他直起身时笑容完美得如同威尼斯面具,却在转身瞬间用西西里方言低咒了一句。戒指上的徽章硌疼了掌心,他盯着老妇人佝偻的背影,舌尖抵住上颚。等从叔叔手里接过权柄,他一定要把这个多管闲事的老东西砌进新宅的地基里。
伊莎贝尔站在庭院门口,象牙骨的扇子急促地扇动着,却驱散不了夏夜的闷热。月光将她的影子拉得修长,礼服上的珠绣随着呼吸微微闪烁。远处传来马蹄声,只见马修驾着马车摇摇晃晃地驶来,车灯在鹅卵石路面上投下跳动的光斑。
这位粗犷的车夫只套了件脏兮兮的棕色马甲,敞开的衣襟里露出大片泛着油光的黄色胸毛,在月光下像一团发霉的稻草。他拽住缰绳时,马车险些撞上路边的石柱。
"上车吧!"马修打了个酒嗝,浓重的威士忌味混着汗臭扑面而来。伊莎贝尔急忙用扇子掩住口鼻,丝绸手套下的手指悄悄攥紧。她踮起脚尖向车厢内张望。
"克莱尔呢?"她的声音透过扇面显得有些闷。
马修用布满老茧的手背擦了擦胡子上的酒渍:"老爷喝得烂醉,那小丫头正伺候着呢。"他咧开嘴露出参差不齐的黄牙,"放心,我送你回去也一样。"
伊莎贝尔的扇子停顿了一瞬。她深吸一口气,提起裙摆登上马车,刻意避开车夫伸来搀扶的手。车厢门关上的瞬间,她听见马修哼起了下流的小调,伴随着鞭子抽在马臀上的脆响。
伊莎贝尔每次见到马修,都会不自觉地收紧手中的扇骨。这个粗鄙的男人总是用那双浑浊的、布满血丝的眼睛盯着她看,目光像黏腻的蛛网般缠绕在她的脖颈和腰际。她甚至能感受到那视线在自己肌肤上游走时带来的不适感,就像被某种潮湿的爬行动物舔舐过一般。
"现在城里不太平。"父亲当时拍着她的肩膀这样解释,"老约翰遇袭后,我们需要更年轻力壮的车夫。马修要价只有原来的一半,而且据说在码头区混过,对付三五个混混不在话下。"
马车突然一个急转,车轮碾过碎石发出刺耳的声响。伊莎贝尔被惯性甩到车厢角落,后脑重重磕在雕花木板上。她惊恐地发现窗外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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