箱上。邓为瑜拧干帕子时,周路注意到她手腕内侧有一颗朱砂色的小痣,随着动作时隐时现。当沾着药酒的棉布贴上伤口时,他倒吸一口冷气。
"忍着点。"邓为瑜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,温热的呼吸拂过他耳畔,"这是师父配的金疮药,加了龙脑香..."她的指尖在伤口周围打着圈,力道轻得像蝴蝶振翅。
周路盯着她发间摇晃的簪子出神,那点莹白的光晕渐渐模糊成一片。直到邓为瑜突然"呀"了一声——原来是他不知何时攥住了她的衣角,把那块湖蓝色的布料揉得皱巴巴的。
两人同时红了耳朵。
“不好意思啊,请问这里有一位印第安医师吗?”
一个苍老而低沉的声音从院门口缓缓传来,像是风吹过山谷时带来的回响,带着岁月沉淀的厚重感。声音不高,却有种不容忽视的力量。
周路和邓为瑜闻言同时抬起头来,循声望去。
只见院门口站着一位年迈的印第安人,身形高大却微微佝偻,仿佛背负着沉重的记忆。他的脸庞布满深深的皱纹,每一道都像是一段未完的故事,眼角的细纹里藏着温和的笑意,却又透出一种不动声色的坚定。那双眼睛深邃如夜空中的湖泊,映照着过往与未来。他头戴一顶装饰有羽毛的帽子,羽毛随风轻轻摆动,像是在低声诉说着某种古老的预言。长发一部分被编成精致复杂的辫子,其余则随意垂落在肩头,散发着草原与风沙的气息。
最引人注目的是,他身披一件略显陈旧的礼服,颜色已经褪去不少,扣子整齐地系到最上面一颗,看起来有些格格不入,却又莫名地透出一丝庄重与仪式感。
他身后站着一位年轻人,年纪不过二十出头,面容与老人有几分相似,眉宇间多了几分锐气,少了几分沧桑。他站在老人身旁,目光警觉地打量着四周,显然对这座城市并不熟悉,也并不完全信任。
来人正是落雨,他此行带着儿子飞鹰来到圣丹尼斯,是为了今晚的晚宴,落雨希望能当面递交一封写给市长的信,信中详细陈述了瓦匹提部族面临的困境:食物短缺,猎场缩小,营地里的孩子因疾病而夭折,老人在病痛中无药可医。
但在前往市政厅的路上,他经过李医生的医馆时,忽然停下了脚步。空气中飘来一股熟悉的草药香气,那是他在童年记忆中曾无数次嗅到的味道,是他母亲用祖传配方熬制的疗伤药剂。
他迟疑片刻,最终决定停下脚步,来看看是否真的有印第安医师住在这里。
“也许,”他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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