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的手臂在连续后坐力下稳如磐石,每颗子弹都精准地穿过晨雾,钻入目标的眉心。第一个还在摸向腰间手枪,第二个刚抬起步枪,第三个正张嘴欲喊,第四个的手还按在酒瓶上——四人像被同时抽走灵魂的木偶,接连栽倒在沾满露水的草地上。
杰瑞瞪大眼睛,看着最后一个敌人倒下时,晨雾中,那个持枪的身影如同死神显形,枪口还萦绕着淡蓝色的硝烟。
周路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杰瑞身边,猎刀出鞘的寒光一闪,绳索应声而断。"还能走吗?"他的声音低沉急促,刀刃已经转向基兰手腕上的绳结。
杰瑞扯出嘴里的破布,嘴角渗出血丝:"先看基兰!这小子故意激怒他们..."他的声音哽住了,"他们用木棍...天啊..."
周路单膝跪地,轻轻掀开基兰的裤腿——断裂的胫骨刺穿皮肉,白森森的骨茬上挂着碎肉和布屑,鲜血像小溪般汩汩流出,已经在泥地上积成暗红的水洼。基兰脸色惨白,嘴唇呈现出不祥的青紫色,呼吸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。
"按住这里。"周路从挎包扯出纱布卷,塞给杰瑞。他自己飞快地解下皮带,在基兰大腿根部死死勒紧。当鲜红的血液还是浸透了三层纱布时,他干脆脱下衬衫撕成布条,粗暴地缠绕在伤口上。布条很快被染成暗红色,但血流总算缓了下来。
"撑住,小子。"周路低声说,将昏迷的基兰背起时,基兰轻得像个孩子,滚烫的额头贴在他后颈上,呼吸像破损的风箱般急促。
二十码外的灌木丛突然晃动。周路瞬间转身,手枪已经指向声源——是泰伦牵着两匹马。
"上帝啊..."泰伦看着周路背上的基兰。
"上马!"周路简短地命令,托着基兰的腿弯翻身上鞍。杰瑞踉跄着爬上另一匹马,牙齿把下唇咬出了血。
三骑冲进晨雾时,林间传来乌鸦的啼叫。基兰的鲜血正顺着马腹滴落,在枯叶上留下一条断续的红线。
周路一行人离去后没多久,几十匹战马已如黑色潮水般涌至林间空地。为首的骑手勒住缰绳,胯下枣红马不安地打着响鼻。他翻身下马,狼皮斗篷在晨风中猎猎作响。
"一群废物。”格兰特用靴尖踢了踢手下的尸体,皮革与僵硬的面颊碰撞发出令人不适的闷响。他蹲下身,粗糙的手指抹过地上尚未凝固的血迹,猩红的液体在他指腹间拉出细丝。
血迹像一条蜿蜒的毒蛇,指向南方。格兰特缓缓起身,从腰间抽出那把镶嵌象牙柄的柯尔特左轮,枪管在晨光中泛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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