锐利的目光扫视四周——基兰和杰瑞的铺盖空空如也,连体温都不剩。
"见鬼!"周路低声咒骂,靴子重重踩在干枯的落叶上。泰伦正搂着两条猎犬,在马车旁蜷缩成一团呼呼大睡。大卫听到脚步声立刻竖起耳朵,但认出是周路后又懒洋洋地趴了回去。
周路单膝跪地,用力摇晃泰伦的肩膀:"醒醒,泰伦!基兰和杰瑞哪去了?"
泰伦迷迷糊糊地睁开浮肿的双眼,嘴角还挂着口水痕迹。"啥?天还没亮透呢,路..."他含糊不清地嘟囔着,试图把破毯子往头上拉。
"他们已经不见了!"周路的声音压得很低,却像刀锋般锐利,"什么时候走的?往哪个方向?"
泰伦被这语气吓得一个激灵,终于清醒了些。他揉着惺忪睡眼,手指颤抖地指向营地西侧的黑松林:"好、好像是说去那边解手...基兰那小子喝多了..."
"什么时候?"周路已经站起身,手按在腰间的毛瑟手枪上。
"我...我不记得了..."泰伦的声音越来越小,"可能是两三个小时前?我当时也困得厉害..."
周路的指节捏得发白。他二话不说转身冲向树林,皮靴在晨露打湿的草地上留下清晰的足迹。
松林里弥漫着潮湿的雾气,能见度不足十米。周路放缓脚步,耳朵捕捉着任何细微的声响。左手持枪,右手拨开挡路的枝条,他低声呼唤:"基兰!杰瑞!"
只有松涛声回应他的呼唤。一缕阳光穿透树冠,照亮了前方地面上的脚印——杂乱无章,还有拖拽的痕迹。周路蹲下身,指尖轻触泥土。湿润的泥土里混着几滴深色液体,在晨光中泛着不祥的光泽。
他的瞳孔骤然收缩。那不是酒渍——是血。
晨雾在林间流动,像一层半透明的纱帐。周路单膝跪地,粗糙的手指拂过被踩断的蕨类植物。那些杂乱的脚印在松软的腐殖土上突然中断,仿佛有人刻意抹去了痕迹。他眯起眼睛,注意到一根低垂的树枝上挂着几缕深色纤维——像是从杰瑞那件格子衬衫上撕下来的。
"该死。"周路低声咒骂,呼出的白气在清晨寒冷的空气中凝结。他直起身,毛瑟手枪在手中变得沉甸甸的,提醒着他时间的紧迫。血迹已经变成了暗红色,在苔藓上形成断续的斑点,像某种诡异的指路标记。
当他返回营地时,泰伦已经完全清醒了。这个牧牛小伙此刻紧绷着脸,粗糙的大手不停地抚摸着牧牛犬大卫的头顶。猎犬似乎感知到紧张气氛,耳朵竖得笔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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