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达奇……他也有他的考量。但你说得对,我们确实付出了太多。”他顿了顿,眼神沉静地看向约翰,“你有怨气很正常,但别让这些念头把你困死,否则你永远走不出来。”
约翰的肩膀绷得紧紧的,目光死死盯着前方的路。半晌,他才低声开口,嗓音沙哑:“亚瑟,我做过太多混账事……我对不起杰克,对不起阿比盖尔。”他扯了扯嘴角,露出一丝苦涩的笑,“我一直想,杰克是不是我的种……我配不配当他的父亲。”
亚瑟沉默地抽完最后一口烟,将烟蒂弹进路边的草丛,火星草叶上闪了一下,随即熄灭。他转过头,目光坚定而平静:“后悔没用,约翰。你能做的,就是别再搞砸了。”
烈日依旧高悬,两人的影子在马蹄下缩短,沉默再次笼罩了他们,只剩下马蹄声和热风拂过荒野的沙沙声响。
正午的阳光透过茂密的树冠,在通往谢迪贝莱的小径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三人的马蹄声在寂静的林间显得格外清晰,惊起了几只躲在灌木丛中的蓝松鸦。
"就是前面了,"亚瑟勒住缰绳,抬手指向树林深处若隐若现的屋顶,"谢迪贝莱。这地方够隐蔽,平克顿的狗腿子一时半会儿找不到这儿来。"他转头看向周路和约翰,嘴角扯出一个疲惫的笑容,"虽然破旧了些,但好歹能遮风挡雨。"
随着马匹缓缓前行,一座荒废的庄园逐渐显现。铁艺大门早已锈蚀,歪斜地挂在铰链上。庭院里的野草长得齐膝高,几株顽强的蔷薇从破碎的花坛中探出,开出几朵猩红的花。主宅的门廊立柱上爬满了常春藤,二楼的一扇窗户玻璃碎裂,像是一只空洞的眼睛,庭院里面有着密密麻麻的车辙印。
"挺好的,至少有四面墙和一个屋顶。"约翰嘟囔着,手不自觉地摸向腰间的左轮。
“你还没进里面呢。”亚瑟率先下马,将缰绳系在一棵歪脖子橡树上。"把马拴在这儿,"他低声说,手指轻轻抚过自己那匹匈牙利混血马的鬃毛,"我们得先确认里面干净。"
1865年4月,当李将军在阿波马托克斯法院投降的消息传到弗兰克·霍尔的耳中时,这个三十岁的南方骑兵上尉正在田纳西的野战医院里养伤。他折断的右腿刚刚拆掉夹板,但心中的伤口却永远无法愈合。
"就这样结束了?"弗兰克攥着皱巴巴的报纸,盯着病房里同样失魂落魄的战友们。他们中有人失去了手臂,有人瞎了一只眼,但此刻所有人的眼中都燃烧着同样的不甘。"不,这不该是我们的结局。"
小主,这个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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