狱?"这个词像毒蛇般钻进她的耳朵。格特鲁德突然暴起,疯狂摇晃着铁链,"撒谎!加雷斯那个畜生怎么可能死?还有佩内洛普那个贱人..."她的声音突然哽住,残缺的兔唇扭曲成一个古怪的表情。
记忆如潮水般涌来。她想起母亲凯瑟琳看见她兔唇时厌恶的眼神。在那个华丽的庄园里,她永远是躲在阴影里的怪物。父亲在世时,她至少还能在晚宴后偷偷捡拾餐桌上的残渣;父亲死后,连仆人都敢把馊饭倒进她的餐盘。
最刻骨的记忆停留在那个暴雨夜。她的亲哥哥加雷斯嘲笑她是"兔子嘴的丑八怪",她像发狂的野兽般扑上去撕咬。当加雷斯的拳头砸碎她的左眼时,温热的血液混着雨水流进嘴角,那咸腥的味道至今仍在梦中萦绕。
"你们休想骗我..."她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,独眼死死盯着门缝透入的一线月光,"凯瑟琳早就想杀了我...佩内洛普假惺惺来看我...现在你们..."
她神经质地抓扯着早已斑秃的头皮,新渗出的血珠在苍白的头皮上格外刺目。疼痛让她清醒,证明自己还活着。铁链随着她的动作哗啦作响,这声音陪伴她度过了无数个疯癫的日夜。
哈莉特的声音突然轻柔地响起:"佩内洛普小姐和格雷家的小子私奔了,被家族除名了。"她顿了顿,"至于凯瑟琳夫人..."
"闭嘴!"格特鲁德突然尖叫,铁链绷得笔直。但哈莉特还是说出了那个词:
"他们都死了,就在今晚。"哈莉特看了看身边的周路和沙迪,“被一群……嗯,人杀光了,连庄园都快烧没了。”
格特鲁德的呼吸凝固了。她想起最后一次见到佩内洛普时,那个总是光鲜亮丽的姐姐站在门外,眼中是她从未见过的悲伤。当时她说了什么?对了,她朝佩内洛普脸上吐了口水,诅咒她死的越远越好。
现在他们都不在了。她日日夜夜诅咒的人,全都不在了。
格特鲁德缓缓滑坐在地上,铁链发出沉闷的撞击声。她突然发现,自己枯瘦的胸膛里,那股燃烧了十几年的恨意,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一堆冰冷的灰烬。
格特鲁德蜷缩在墙角,枯瘦的手指深深掐进自己的手臂。门外斧头劈砍锁链的声音每一下都像劈在她的神经上,生锈铁链断裂的刺耳声响让她浑身发抖。
"滚开!都滚开!"她撕扯着自己所剩无几的头发,头皮渗出的血珠沾满了指甲。几年的囚禁让她对任何改变都充满恐惧,哪怕是名为"解救"的变故。木板被撬开的吱呀声像极了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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