达奇没过几天就康复得差不多了。他开始像巡视领地的狮王般在营地来回踱步。他刻意放慢脚步,挨个儿找帮派成员谈话,时而拍拍肩膀,时而开个玩笑,用那双鹰隼般的眼睛审视着每个人的反应。
亚瑟的康复过程则漫长得多。整整三周后,他那标志性的胡须已经长得像荒野上的杂草丛。周路有次凑近了看,发现虱子在那片"丛林"里穿梭自如,活像在举办什么狂欢派对。"老兄,你再不洗澡,这些小家伙就该在里面建房子了。"周路说这话时,正用从玛丽贝斯那儿借来的布条扎着小马尾——他自己的头发也长得能扎起来了。
某个闷热的午后,周路招呼着亚瑟、查尔斯、蓝尼等人去营地东边的小水潭。这个临时组成的"澡堂帮"个个灰头土脸,都是达奇那些疯狂计划害得没法在文明社会露面的倒霉蛋。
潭水清凉沁人,在烈日下泛着粼粼波光。当周路脱下衬衫时,几道狰狞的伤疤引来一阵口哨声。"见鬼!"亚瑟瞪大眼睛,"你这是跟灰熊玩摔跤了?还是说..."他促狭地眨眨眼,"被哪位带刺的玫瑰给挠的?"
查尔斯凑过来仔细端详那些已经愈合的伤痕,职业病似地分析道:"这道像是刀伤...那边倒像是..."他突然顿住,因为看见周路肩膀和腹部有几道形状奇特的疤痕。
"不过是些许风霜罢了。"周路掬起一捧水泼在脸上,水珠顺着新长出的胡茬滴落。他咧嘴一笑,露出被太阳晒得发白的牙齿,"再说了,伤疤不就是男人的勋章吗?"
这话像打开了话匣子。查尔斯展示着他背上那道像闪电般的疤痕,说是被狼獾抓的的——周路摸着下巴说了句意义不明的话:“你说的那只狼獾最好不叫罗根”。
约翰则指着腹部一处枪伤,吹嘘是在抢劫火车时留下的,直到亚瑟揭穿那是他十三岁玩枪走火的结果。
阳光透过树叶的间隙,在男人们伤痕累累的身体上投下斑驳的光影,就像在为每个伤疤讲述着属于它的故事。
几人顶着湿漉漉的头发,踩着泥泞的小路回到营地时,达奇正站在他的帐篷前,手里捏着一支雪茄,烟雾在夕阳下袅袅升起。他的目光扫过众人,最后落在亚瑟身上。
"亚瑟,"达奇的声音低沉而沉稳,像是酝酿着什么计划,"格雷家那边需要谈谈,迈卡已经带着比尔和西恩过去了。"他吐出一口烟圈,眼神里闪烁着某种算计,"你去看看情况,别让他们把事情搞得太……激烈。"
亚瑟点点头,习惯性地摸了摸腰间的手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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