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格在安吉拉的面庞上。
"回家。"尤瑟夫从牙缝里挤出这个词,声音压得极低却不容置疑,"现在。"
安吉拉轻轻叹了口气,从手包里取出几枚硬币放在桌上。当她经过泰伦身边时,指尖若有若无地擦过他的手臂。
周路看着尤瑟夫在门前突然转身,警徽在灯光下冷冷地闪着光。"管好你的人,周先生。"副警长的目光像刀子般刺来,"瓦伦丁不欢迎惹是生非的家伙。"
门铃清脆地响了一声,父女二人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。酒馆里的交谈声渐渐重新响起,但氛围已经完全不同。泰伦呆立在原地,像个被遗弃在舞会现场的傻小子。
沙迪吹了声口哨,把最后一口啤酒灌进喉咙。"这下有意思了,"她用手背擦了擦嘴,"我们的小泰伦泡到了副警长的千金?"
周路若有所思地摩挲着酒杯边。钢琴师重新开始演奏,但曲调已经变得低沉而警觉,就像此刻周路心中缓缓拉紧的弦。
当雕花木门被猛地撞开时,玻璃酒柜发出清脆的震颤,正在掷骰子的赌徒们手指骤然收紧,几个醉汉歪斜着脑袋,浑浊的目光齐刷刷投向门口。
安吉拉踩着皮鞋碎满地光斑,卷发在气劲中飞扬。她衣裙下露出半截猩红丝巾,像燃烧的火焰般肆意张扬。
却见那抹烈焰径直扑向角落卡座,指尖精准扣住桌面上微微卷起的牛皮纸袋,密歇根大学烫金校徽在昏暗中泛着冷光。泰伦张了张嘴,喉结滚动着吐出破碎的音节:"安吉,我..."
"嘘——"安吉拉突然绽开笑颜,睫毛上还凝着泪珠。她踮起脚尖时,裙摆擦过泰伦紧绷的大腿,带着柑橘气息的体温骤然逼近。湿润的吻落在他发烫的耳垂下方,泰伦感觉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。
"记得等我。"她几乎是咬着他耳垂低语。酒馆里先是死寂,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。醉汉们拍打着桌面,有人吹着尖锐的口哨。安吉拉转身时,猩红丝巾甩出艳丽的弧度,在木门闭合的刹那,只留下满室震颤的空气和泰伦发烫的脸颊。
酒馆里的喧嚣声逐渐恢复了平常的节奏。好事者们已经将注意力从泰伦身上移开,转而讨论起明天的生意或是新来的女郎。角落里,钢琴师弹起了一首慵懒的蓝调,音符像融化的黄油般在空气中缓缓流淌。
泰伦跌坐在周路和沙迪旁边的椅子上,木椅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。他粗粝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右脸颊——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安吉拉唇瓣的触感。周路饶有兴趣地观察着这个年轻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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