铭先生带着苏亦去拜访他的时候,直接对苏亦开后门,把出土的甲骨文拓片给他苏亦观看,后无保留。
这种新出土的一手资料,还没有完全发表,不要太原生态,几乎还散发着泥土的芳香。
对于与会学者来说,大部分都是第一次见到周原出土的带字甲骨资料。
现场之热闹,可想而知。
徐的报告,内有一节是《奇字》说,“约七八片,又有个铜甗也有这类奇字”。
就有人问,张政烺先生是什么字?
张先生,一时半会也说不出什么东西。
因此,第二天,大家就开始撺掇张政烺先生发言,要他就这一发现讲几句话。
谁都知道张先生学问大,辈分又高,而且脾气还好,让他讲两句,就真的讲两句了。
于是,在学术史上关于“数字卦”的名场面就诞生了。
张政烺先生也开始做了《古代筮法与文王演周易》的简短发言。
张先生,手中没有书,也没有什么准备,讲的并不算太深入。
他说,“铜器铭文钟钟三个数字的是单卦(八卦),周原卜甲六个数字是重卦(六十四卦),周易钟老阴少阴都是阴,老阳少阳都是阳,数字虽然繁琐,只是阴阳二字,
而这个发言,也给张先生的学术生涯之中留下几位浓墨重彩的一笔。
这个时候,周原甲骨还不能称之为广义的“周原甲骨”,还只能称为“凤雏甲骨”。
又因为其出土于周人故地,自然会让大家联想到“文王演周易”的传说(见《史记·日者列传》、《汉书·五行志上》等书)。
而张政烺先生这次发言,也是从这个话题开始的。
他是把凤雏甲骨上的数字符号按今本《周易》加以转写,希望借此说明,这是卜筮并用的结果,筮占的本质是数占,易卦的根子是数字卦。
这一看法获得了与会学者大部分人的赞同。
嗯,这个是后来的说法。
真实情况是,大家都是懵逼。
关于张先生“数字卦”的阐述。
大部分都听不懂。
也不能说听不懂,听懂了,却也不是全部都认同。
其实,在外国学者看来,国内的学者,只要发掘出来甲骨看到有符号的,就拼命的往文字上套,都希望这些符号是文字,而非图腾或者其他的。
因此,对于甲骨上陌生的符号,大家都倾向于是字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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