台映得满堂恍若白昼。
李渊高举琉璃盏,银须随着爽朗笑声轻颤:“今日不叙君臣礼,皆为同饮太平酒!”
群臣山呼万岁,红绸广袖间,琵琶弦音骤起,胡姬踏鼓而舞,酒气与熏香在飞檐下交织成绮丽的雾霭。
一片热闹之中,李世民垂眸望着案前青瓷碗,指尖将炖得酥烂的鹿肉切成小块,又仔细挑去细骨。
身侧长孙无垢的月白襦裙隆起,她抚着腹部浅笑道:“殿下也用些,别只顾着我。”
话音未落,席间忽起骚动,李建成带着李元吉缓步而来,玄色团龙纹锦靴踏得青砖咚咚作响。
“二弟这几战打得漂亮。” 李建成琥珀色酒盏斜倾,酒液在烛火下泛着冷光。面容温和,语气却带着上位者的傲慢与得意,“大哥敬你,辛苦二弟为大唐而战了。”
不爽他的语气,李世民搭在案上的指节骤然发白,坐在原处不动,喉间溢出一声冷笑:“太子殿下谬赞。”
李元吉抢步上前,腰间蹀躞金玉相撞:“二哥这架子摆得比天还高!太子纡尊降贵,你竟连站都不愿站?”
“齐王倒比太子还上心。”
李世民霍然起身,撞得长案震颤,盏中酒水泼在李建成袖口,“既是太子相邀,岂敢不从?”
当啷一声,两只酒盏重重相击,溅起的酒沫如血珠般落在两人交叠的手背。
三人对峙,剑拔弩张,气氛凝重,李渊看过来的眉头都忍不住微微蹙起,张了张嘴正准备叫人去看看。
这时,长孙无垢苍白的指尖死死攥住李世民衣摆。
她额间冷汗浸透鬓发,喉间溢出压抑的呜咽:“殿下…… 我腹中绞痛……”
“观音婢!”李世民面色大变,弯下腰将她抱起,看着软榻上的血痕,瞳孔猛得收缩,大喊:“太医!传太医!”
看见这一幕,李渊也跟着着急,大喊:“速传太医!去承乾殿!”
听见李渊的话,李世民毫不犹豫抱着妻子往承乾殿跑,临走前充满杀意的眼神怒视李建成,放下狠话,“若是观音婢出事,我饶不了你。”
“他什么意思?”
李元吉看着匆匆离去的李世民,不服气的嚷嚷,“又不是我们干的!”
不像李元吉那样冲动,李建成面色难看,他深知,一旦长孙氏出事,哪怕不是他出的手,他这个锅也背定了。
谁不知道他和秦王不和?
到底是谁在陷害他?
“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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