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奴哪里担得起提点二字,能为您效犬马之劳已经是老奴此生的荣幸。”张管家紧张地说道,“不过这秦道士说此次邪祟来势汹汹,做法时,需有府上极阳或极阴之人协助。先前这人定下的是姨娘孟氏,这孟氏不巧生了病,只怕得由您代劳。但这法事要用到火烧之术,若出纰漏,老奴怕会......”
“无妨,我自会小心瞧着。若是这法事能让萧员外好起来,也算是慰藉你们家三公子的在天之灵。”
“公子如此大义乃是我们萧家的福气,老奴替老爷公子谢恩!”
“不必多礼,咳咳......”
男子话毕放下笔墨时,却突觉得喉咙瘙痒,几声轻咳后嘴角竟溢出了丝丝血迹。
张管家见此连忙命人端药入屋,伺候他喝下。
——
永安二十五年,四月十六日。
转眼间就到了秦道士做法事的日子。
今日是个晴天,微风拂面,阳光温暖,朱红墙头的桃花杏花开了大半,处处都透着勃勃的生机。
先前因为萧员外身子不好,萧府多是以素净装饰为主。
哪怕迎娶孟姨娘进门都只是一顶桃红色的小轿从偏门在夜里送进来。
如今秦道士又要这府中装扮喜庆,于是彩灯红绸挂了起来,盆花珠屏摆了出来,与做法事的繁纹黄符、八卦旗相互交织,倒是奇特又和谐。
同时,这场法事还请了不少萧家的近亲和县上的官员来观礼,夜里还要宴请诸宾客感谢这些日子他们对萧员外的关心。
这一个多月以来,萧府难得如此热闹。
孟妤在屋内时就听到了外面的锣鼓之声。
此时的她正站定在铜镜前,由着秦道士派来的丫鬟伺候她更衣梳妆。
如瀑般的长发挽起,两侧各一只垂着金色小铃的翅簪斜斜插入,一步一轻响。
红衣乌梅的抹胸锦裙做内衬,外罩着的一件淡红色宽袖薄纱笼住了女子白皙赛雪的肌肤,衣衫之上皆以朱笔画着奇异的符文,充满禁忌的色彩。
负责施妆的丫鬟按照秦道士的要求用朱砂笔在她的额间抹了一点红。
这点如血般的赤色在女子玉软花柔、楚楚清怜的脸上本该显得妖冶魅惑。
可是偏配上那双无神空洞的杏仁眸反而透着股无悲无喜、超脱世俗的悲悯神性。
她瞧着是那般孱弱,就连走路都需要别人的搀扶。
然而那双失明的眸子又是这般冷漠,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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