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切都柔和地藏进温柔的暗色里。
明贺之慢慢地把手臂从明月颈下抽出来,动作极轻,像在怕惊动一只浅梦的猫。
女孩本能地往他那边蹭了蹭,手还不松开,搂着他。
那种姿势,不是情人之间的亲昵,而像个孩子紧抱着她唯一的依靠,哪怕在梦里也不肯放手。
他轻轻替她拉好被子,才赤脚踏在木地板上,朝阳台走去。
阳台上,傅祈年站了许久,西装上还沾着夜风的湿气。
刚才他推开门,本想像从前那样——悄悄爬上明月的床。
可床上却已经有了人。
明贺之拉上阳台门,顺手关死。
他仍是一身利落的西装,连领带都没解,像刚从黑夜中走出来的人,连影子都带着冷气。
“看到了?”
他问,明知故问,从西装内袋掏出一根烟扔给傅祈年,自己则熟练地点上一根,火苗一闪,映出他深邃的轮廓。
他将打火机顺手抛了过去。
明贺之倚着阳台栏杆,望着不远处模糊的街道口,“我回来时,看到她梦游,我差点以为她又要往天台走。
医生说,小时候亲眼看着父母在她面前被杀,长大了又眼睁睁看着爱人死在她怀里......她的神经早就像细玻璃一样,稍一碰就裂。”
他顿了顿,低声道:
“上次那场绑架,注射的不只是性药,还有混合型致幻和神经扰乱剂。医生说她可能会出现应激性错乱,甚至永久性失忆。”
“下个月,是她爸妈的忌日。”
他弹了弹烟灰,“我试探过她几次,她一点反应都没有,就像之前一样她选择性忘记。
也许……这样反而是件好事,忘掉痛苦的事情,活得才不会那么累。”
他回头看了一眼屋内那安静沉睡的人影,目光柔软了些许。
“她小时就喜欢靠着我睡。”
他抽了口烟,咧嘴吐出一个沉沉的烟圈,那双鹰隼般的眼眸里却闪过一抹戏谑的笑意。
“因为我身上的味道。”
他指了指自己,淡淡一笑,“赌场的味道,旧雪茄的焦香,劣质威士忌的酒气,还有枪油的味道。
对旁人来说可能恶心,但对她来说,那些气味能让她安心。
像我们这种人,在阴沟里活久了,也只有污浊的气息才让人感觉‘安全’。”
他话锋一转,看向傅祈年,“你也不太干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 第2页 / 共3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