诉各战区,即日起进入最高戒备状态。"
与此同时,上海公共租界工部局的会议室内,水晶吊灯在剧烈的爆炸声中摇晃。英国领事琼斯的威士忌酒杯摔在波斯地毯上,琥珀色的酒液在"临时安全区协议"文件上晕开:"重光葵先生,贵军的重炮已经摧毁了租界电厂!这是赤裸裸的侵略!"
日本总领事慢条斯理地将怀表收入马甲口袋,镜片后的目光如同淬毒的钢针:"诸位应该明白,大东亚共荣圈的建立需要短暂的阵痛。"他指尖划过协议末尾的签名栏,走廊外突然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——两名工部局警卫被日本宪兵架了出去。
娄塘镇的断壁残垣间,孙元良将军的指挥部已被硝烟染成黑色。
王铁成的大刀终于在第七次格挡中崩裂,他看着逼近的日军坦克,突然想起新婚妻子绣的鸳鸯枕套。"营长!机枪连全体殉国!"通讯员的喊声被火焰吞没。王铁成摸出怀中的全家福,照片上妻子的笑容在火光中忽明忽暗。他将照片塞进战友手中,抓起捆满手榴弹的炸药包:"告诉嫂子,下辈子..."
爆炸声响起的瞬间,彭善妹正在溶洞医疗站为伤员截肢。没有麻药,伤员咬着毛巾的嘴已经渗出血丝。李伯颤抖着点燃酒精灯:"小彭,最后一点酒精了..."洞外传来密集的枪声,担架员跌跌撞撞冲进来:"彭医生!日军搜山了!"
彭善妹的剪刀悬在半空,突然想起朱赤将军临终前的嘱托。她转身掀开岩壁后的暗门,那里藏着二十三名重伤员。"李伯,你带他们从后山走。"她将最后半瓶云南白药塞进老人手中,"我来断后。"
长沙湘江码头,周明远的船队正与巨浪搏斗。老船工王阿水的手掌被船舵磨得血肉模糊,江水裹挟着弹片擦着船舷飞过。"左满舵!避开漩涡!"周明远话音未落,一颗炮弹在前方炸开,木船剧烈倾斜,几名学生抱着药箱落入江中。
"救人!保住药品!"周明远跳入刺骨的江水,抓住一名正在下沉的同学。当他奋力游回船上时,发现装着盘尼西林的木箱正在江面上漂浮。他发疯般扑过去,指甲在木箱上抓出深深的血痕。
重庆黄山官邸,宋美龄的钢笔在信纸上顿住。窗外的防空警报与南京的急电同时响起,秘书捧着最新战报的手在发抖:"夫人,苏州河防线左翼已被突破,张治中将军请求空中支援。"
宋美龄凝视着信纸上未干的墨迹,那句"我的祖国正在流血"突然变得滚烫。她摘下珍珠耳环,将它们放入信封——这对陪嫁首饰,或许能换来十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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