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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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岁里无比心疼，只能一遍一遍的道歉，直到殷惟州肯抬头看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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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的眼眶发红，睫毛明显被润湿，这是陈岁里第一次见殷惟州落泪，在此之前，他甚至觉得，殷惟州这一辈子可能都不会为谁掉一次眼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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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越是这样，陈岁里就越心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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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低头，去吻殷惟州眼角的泪珠，却仿佛吻不干净，一颗接着一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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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岁里抓住殷惟州的手，直说道：“别哭惟州，我回来了，再也不会离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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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着唇角的冰凉，陈岁里突然记起以前呆在瓶子里无厘头的记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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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来那些所谓的热源，是殷惟州一直在替他取暖，而不时掉落的水滴，从来都是殷惟州的眼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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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岁里在心中将自己骂了千万遍，“对不起，让你一个人等了这么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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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把自己赔给你，行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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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牛做马，无怨无悔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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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惟州从脖子里取下来什么东西，说：“把手伸出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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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岁里乖乖照做，下一秒无名指覆来一阵凉意，又隐约带着点人的体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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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一枚戒指，素圈拉丝的设计，戒指中间嵌了一颗小枇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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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岁里瞳孔瑟缩的同时，鼻尖一阵酸楚，还没来得及说话，便见殷惟州取下来指间的东西，交到他手里，“帮我戴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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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什么？”，陈岁里明知故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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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惟州：“主仆契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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