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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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朴的石子路蜿蜒着向前，尽头处屹立着一栋与外婆家相差无二的土胚房，只是总的来说还要大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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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岁里左手边的菜地光秃秃一片，靠近房子的梨树也萎靡不振，对面的老狗趴卧在地，看见有人来抬头轻吠两声，便又归于沉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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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种老房子有一点好，就是冬暖夏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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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岁里为老头摆好饭菜，他便如一个机械运转的零件，面无表情的开始进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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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一进门，老头的这间卧房摆了两架木床，几乎占了一半的空间，左边的木床紧接着摆了破旧的皮质沙发，电视正对着沙发咿咿呀呀说个不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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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爷，你跟外婆是什么关系？”，陈岁里在屋内踱步，随后到了老头面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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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拉住老头的手臂，弯腰再次问道:“你认识外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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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头面上划过挣扎，眉毛鼻子拧到了一块，但无奈力量的悬殊让他根本挣脱不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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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岁里撇嘴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塑料袋，里面绿油油的装了什么东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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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条件简陋，见笑了。不过放心，这生菜我给你洗过的，特地拿来给你加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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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边说边往出来拿，还要往老头嘴边送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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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岁里记得殷惟州说过的话，这老头讨厌吃生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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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然，老头的眼神从一开始的挣扎逐渐转为惊恐，那灰白充满死气的眼珠简直就像要跳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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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吃…我不吃…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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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岁里:“回答我的问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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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弟…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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