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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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澜舟直直的目光，毫不掩饰地注视着太子的背影，太子旁边的伴读方湛似有所感，转过头来，云澜舟迎上他的目光，方湛挑了挑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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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澜舟挪开视线，看着太傅头顶的牌匾，明德至善，嗤笑了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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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家见这个小傻子猛地站起身，还以为他被吓住了，要逃跑。有位皇子下意识地站起来，满脸猫捉耗子的兴味，似乎要来拦住云澜舟，不叫他轻易走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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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云澜舟却并未像大家想的那样，他定定地站着，仰头看向太傅头顶的匾额——明德至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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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出于什么因由，众人见到，这个平日里傀儡般麻木的傻子，忽然勾起唇，发出了一声嗤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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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人：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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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人：这是什么情况？疯了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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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太傅看不下去这般胡闹，准备让云澜舟坐下的时候，云澜舟淡然开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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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亦敌亦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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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傅愣了愣，随后目光微凝，打量起这个七岁的小殿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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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静片刻后，有皇子皱眉斥道：“说些什么东西，太傅叫你论君臣之道，你倒好，什么亦敌亦友，简直驴唇不对马嘴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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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都说了是个傻子了，方公子也真是，非要叫他来回答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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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话俨然有些埋怨，平日里大家都看不惯云澜舟，因为他傻，他好欺负，年纪又小，所以看他出丑，大家都当个乐子。可这回真当着学堂所有人的面出丑，有的皇子却不依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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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前在自家兄弟面前，云澜舟就算是傻成猪，众人也一笑了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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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先前为难云澜舟，并没有制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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