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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又乱哭什么?手术都还没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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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想让你好好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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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阿满哽咽着,眨巴了一下眼睛,又滚下两颗圆眼泪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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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了,瘸了就瘸了,我又不是不能接受。别哭了,丢不丢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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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其明指了指护士;“你把别人都吓着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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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不起,我这人爱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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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阿满忙用手背擦眼泪,擦一层流一层新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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护士怔了半晌,以为是自己刚才的语气过于生硬,随即和缓了一下柔声道:“我说的也不一定对,有时候是事在人为。医学只能告知过往经验的概率,不一定就代表最终的结果。到时候做完手术,可以再仔细问问医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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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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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阿满的眼睛又亮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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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的真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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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的时候护士还在拼命给陈阿满加油鼓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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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她也没说谎,就连在轮椅上坐了好几年的人,都有重新站起来的时候呢。医学奇迹每天都在形形色色的人类身上发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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送走护士,陈阿满手里依然捧着那本笔记本,密密麻麻记录了照顾郑其明的注意事项,他还是保持着自己之前的阅读习惯,用食指指着上面的字一行行读,然后又悄悄默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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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要赶紧把这些都记在脑子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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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陈阿满,你过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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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其明忽然叫他,也终于抬头,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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