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章

我不吃姜，他不吃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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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，我记住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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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阿满用力点头，拎着一袋厨余垃圾，跟郑其明一起走下楼。郑其明打开小卖部的玻璃推拉门，让阳光进来，看着明显干净很多的玻璃愣了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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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转过来，正准备问陈阿满，陈阿满已经得意地扬起脸颊，拍拍瘦弱的胸脯说：“我早晨起来擦亮的，你们家玻璃门都模糊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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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其明有力的手伸过来，在陈阿满的头上摸了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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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表扬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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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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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他开始检查货架、清点商品，顺手把桌面上的那个老旧的收音机打开，早间电台已经在播放音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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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一朵茉莉花/好一朵茉莉花/满园花开香也香不过他/我有心采一朵戴/看花的人儿要将我骂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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宛转悠扬的女声唱腔响起，郑其明也跟着一起，边干活边愉悦地哼着小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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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阿满知道这首歌，叫《茉莉花》，小时候李秋霞经常唱这首歌哄他睡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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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也喜欢茉莉花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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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有点高兴地问，想到了昨晚郑其明是用茉莉味道的香皂给自己洗澡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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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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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其明没抬头，嘴里念念有词地数着散称糖果饼干的数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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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郑其明这种木头人来说，“还行”绝对是一个高度赞赏的褒义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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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阿满暗暗记下来，提着垃圾出去倒。走几步便回个头，不经意看见了郑其明家的二楼阳台，飘着他们两人的衣服，早晨起来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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