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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坐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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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其明冲陈阿满努努下巴,把他按在小板凳上,用一个面盆从澡盆里打了半盆热水,挤了一手的洗发香波,揉搓进陈阿满的头发。很快,陈阿满就顶了满头白色的泡沫,像开了一朵巨大的白蘑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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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低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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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其明的右手掌在他的脖颈处往里按,陈阿满闭着眼睛,感受着热水浇过自己的头发,又从后脖子处往下流淌,沿着他脊背瘦出来的窄沟一直向下,流到腰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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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时有泡沫水企图往他眼睛里钻,每次都被郑其明的手掌恰到好处地拦住。郑其明按着他的头发冲了两遍水,指尖又在他的头皮摩挲,陈阿满觉得舒服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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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头顶有旋,天生犟种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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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其明摸着他头顶正中央那个分外明显的旋儿,揶揄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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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像是,我妈之间老说我是倔驴脾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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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阿满说,水还在从他头顶往身体上流,肩膀上都沾满了黏糊糊的残留的洗发香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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仅剩的一条小底裤在此刻已经浸满了水,变得湿答答、潮乎乎的,陈阿满觉得极不舒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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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一秒,令自己更加不舒服的话,跃进了他的耳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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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继续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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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其明指指澡盆:“然后坐盆子里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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神色坦荡,好像他给自己洗澡完全是出于一种对伤者的照顾、一种年上者对年下者的照顾,无关情爱,亦无关欲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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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阿满想,反正你觉得没什么,那我也觉得没什么,大男人给小男人洗澡,男人有的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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