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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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晃落后两步，给小姑发消息报平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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包乐天突然不说话了，回头盯着他，林晃指尖停顿，问：“不让带手机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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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外地生可以，但……”包乐天有些支吾，看向那部诺牌手机，这家手机厂商好多年前就破产了，他差点以为自己穿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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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打量着林晃洗得发薄的衣服，唏嘘：“借读费不便宜，别糟蹋家里的支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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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听到了吗？”这次他格外执着，非要林晃表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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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晃垂眸，“嗯”了一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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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中的教学楼呈“工”字结构，新班级在“工”字那一竖的最后一间，能透过窗看见前后两横排教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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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晃站在讲台前，顺着后窗看隔壁班。两扇窗差不多垂直，距离近到推开窗就能握手的程度。屋里没人，吸引他视线的是摆在窗台上的一把弹弓，红木手柄拼钛金弓头，是个美丽废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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弹弓旁扔着一颗啃了两口的杏，已经氧化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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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晃突然有些口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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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安静！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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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板擦用力捶打着讲台桌侧面，粉笔灰飘了林晃一口罩，他收回视线，看着底下的三十来号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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嗑瓜子的，自拍的，涂口红的，打游戏的……妖魔鬼怪品种齐全，关键是没人穿校服，林晃更加确定自己犯病了，刚才包乐天介绍的规章制度都是幻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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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排学生不满地抹去奶茶杯上的粉笔灰，“老太太，讲台桌迟早被你敲散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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