铁钎在搅。
黑鹰整个人猛地弓了起来,脊椎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,牙关错得咯咯作响,铁锈和血的味道呛得他几欲干呕。
痛。
不是皮肉伤,是直接碾在神经上的那种,要把他的意识搅成一滩浆糊。
一声压抑到变调的闷哼从喉咙底挤出来,随即被更剧烈的痉挛吞没。
就在这片混沌里,痛到极致,痛到麻木,反倒让别的什么钻了进来。
不是耳朵听见的。
是骨头,是血,是每一寸被折磨的皮肉感受到的……一种震动。
很轻,但非常规律。
隔着冰冷的金属甲板,从这艘破船的心脏位置传来。
嗡——
停顿。
嗡——
再停顿。
他几乎是凭着本能,在剧痛的间隙里数着这节律。
差不多四十秒一个循环。
每次那“嗡”声响起,核心舱那边的某种力场……会松弛那么一下,极其短暂,但确实存在。
系统的自我校准?还是别的什么鬼?
狗日的……
黑鹰死死咬着牙关,血沫混着口水从牙缝里渗出来。
他调动起最后一丝残存的意志力,像是在粘稠的泥浆里跋涉,把这个发现——这个该死的节律,这根或许能救命的稻草——顺着那条几乎快要崩断的血色丝线,推,给我狠狠地推!
推给李正!
那要命的折磨毫无预兆地停了。
突如其来的寂静让耳膜嗡嗡作响。
守望者收回了那个银色的玩意儿,瞥了一眼控制台上依旧波动、却并未达到预期的数据流,又看向地上汗水混着血水、还在微微抽搐的黑鹰。
“啧,骨头还挺硬。”
黑鹰脱力地吊在锁链上,胸膛剧烈起伏,眼前只剩一片血红和模糊的光影。
“还能撑多久,样本?”守望者摆弄着控制台上的读数,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,“真有趣,你的耐受阈值,比我预估的高了三倍不止。”
“操……你大爷……”黑鹰艰难地喘着气,喉咙里像是塞满了沙子,声音嘶哑,“老子……还能再扛……十轮!”
守望者没理会他的挑衅,拿起一根闪着寒光的金属管线,干脆利落地插入那个盛放着暗红液体的玻璃容器。
猎手的引擎随之发出一阵沉闷的轰鸣,整个囚室都跟着震颤起来。
“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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