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打照面的是意气风发的少年虎子,我还没来得及去探究虎子如何长大的,娶的谁家的媳妇,生的什么样的娃娃,竟然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消失了。
我趴在杏树上,看着虎子家人进人出,不时有人呼天抢地的大哭。
院子外面围满了人,对着院子指指点点的,人来人往的景象一如当年虎子的出生。
院子后面那株桃树已经长得老高了,硕大的枝丫如一柄巨大的擎盖替虎子家的堂屋遮蔽着风雨。
满树的桃花含苞欲放,就像含着无数的泪滴一般,悲伤的看着满院子里面的人在自己面前捶胸顿足。
我的眼泪不争气的低落,又顺着杏树枝干缓缓流下~~
替小白流,替虎子流,也是替自己而流,悲欢离合,这万般的感伤在人间天上竟然是如此的相似。
天黑了,夜深了,虎子家的火光慢慢暗了下去,硕大的月亮把阵阵清辉洒在那一方安静的小院里面,洒了一地的凄凉。
桃花开杏花败,满山漫野都是菜。
在没有被施法那些树上杏花全部落完之前,我把所有形貌较好的杏花都一瓣一瓣的捡了回来。
我得找点事情干,只有手被占上了,心里才能不至于光在想小白的事情。
这几日子我晒了好些杏花,堆成堆儿,早上摊开晒一天,晚上堆起来用白茅草盖上,第二天又晒出来。
晒完了,用小石锤捣成糊糊,包在粟米面里面,做成一个一个的杏花饼子。
我上次见暮云就是这么做的,暮云做出来鲜香美味,而我做的饼子吃起来却是在嘴巴里绽放出一波又一波的苦涩~~
我吃着苦涩的杏花饼,心里默默:“暮云,你去哪了,我想你了——”
我从暮云的书房里面找出来半坛子米酒,这是有一次我拖着暮云在云溪村的集市长买的~~
那日回来就喝了几口,暮云就嫌难喝随手放了起来,如今算来这壶酒也算是陈酿了,在人间足足呆了五十多个年头了。
酒放的时间长了,慢慢的酒的烈味味就淡了,醇香气味却显现出来。
就着自己做的杏花饼子的苦涩,一口又一口,很快喝的我看到面前的东西晃悠起来,今日看来是喝多了。
我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出院子,想出门吹吹山风醒醒酒。。。
醉了就是好,不再想那些悲伤的事情,还能看到自己相见的人。
模模糊糊间我听到了环佩铃铛之声,还看到了暮云,一袭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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