划,唾沫星子乱飞,“天天得盯着温度、湿度,跟伺候月子似的。” 嫂子在旁白了他一眼:“就你能耐,要不是村长带着技术员来指导,你那些草莓早死翘翘了。”
陈默听得入神,端着酒杯凑近:“堂哥,这大棚种植有啥门道?我在乌鲁木齐搞装修,想着以后要是有机会,也往农业上发展发展。” 牛国富一拍大腿:“那门道可多了!就说这温控,冬天得用煤炉加温,温度高了草莓苗蔫巴,低了又冻坏,得时刻盯着温度计……” 他说得兴起,拿起筷子在桌上画起示意图,酒水洒出来都没察觉。
牛萍坐在一旁,看着其乐融融的场景,心里暖烘烘的。她悄悄给陈默添了碗羊肉汤,小声说:“我堂哥人实在,说的都是干货。” 陈默握住她的手轻轻捏了捏,无声传递着安心。这时,牛梅突然起哄:“哥,嫂子,你们光说自家事儿,也不问问我姐夫在城里的大生意!”
牛国富这才反应过来,端起酒杯:“瞧我这记性!小陈,听说你在乌鲁木齐干装修,那可是大买卖!带带我呗,我这膀子力气有的是!” 他咧嘴笑着,露出两颗缺了口的门牙。陈默连忙起身碰杯,酒液在杯中晃出涟漪:“堂哥说哪儿的话,要是有合适的机会,咱兄弟一起干!”
日头渐渐西斜,酒桌上的话题从农业种植聊到家长里短,又从孩子教育谈到村里的新政策。牛国富说话间舌头都捋不直了,却还攥着酒坛不肯撒手:“再来一杯!今儿个高兴!” 嫂子见状,夺过酒坛藏到身后:“行了行了,喝得舌头都大了,再喝该爬不起来了!” 她转头向牛父牛母道歉:“小叔,婶,他就这酒腻子脾气,你们别见怪。”
牛母拉着嫂子的手,往她兜里塞了把核桃:“说啥见外的话,都是一家人!” 牛父也在旁笑着点头,脸上的皱纹里都盛满了笑意。院子里,不知谁家放起了鞭炮,“噼里啪啦” 的声响惊飞了树梢的麻雀,也为这场温馨的聚会增添了几分热闹。
陈默只觉得酒意上涌,脑袋昏沉得厉害,眼前的人影都开始重影。他强撑着起身,向众人告罪:“对不住,我实在…… 顶不住了。” 说话间舌头都打了结。牛萍见状,连忙起身扶住他,眼中满是担忧:“快别硬撑了,去里屋睡会儿。” 在牛萍的搀扶下,陈默脚步虚浮地走进另一间屋子,刚躺到炕上,便沉沉睡去。
不知过了多久,陈默在一片黑暗中醒来,脑袋依旧胀痛难忍。他缓缓坐起身,揉了揉酸涩的眼睛,适应了好一会儿才看清屋内的环境。窗外夜色深沉,只有几缕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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