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外下起一场秋雨,细雨如丝线打在树叶,迸散成更小的雨珠,绵密的声音透过纱窗传入耳中。
如果这个男人si在外面就好了,或在外面安家,永远不再回来。
她从来没想到过这麽出格的事情,倒把自己吓得有些不安起来。
吴玉霜听见怀中的绣嫣轻唤了一声,像是说梦话。
吴玉霜把绣嫣抱得更紧,轻轻安抚她的後背:“绣嫣,怎麽了?”她的话语轻得只有气息的声音。
吴玉霜握住她的手,温暖一时聚拢在两人的手心和指尖:“…我在这,别怕。”
天气一日日转凉,吴玉霜却觉得今年的秋冬月份b往年更暖。
闲了时,绣嫣和吴玉霜就坐在床榻上,一起做些针指。
这些红烛还是吴玉霜出嫁之前买的,做工很好,蜡质均匀红腻,烛身上还刻着一对鸿雁,平时就搁在嫁妆箱子里,成亲时也没有用到,现在点起来倒是很好。
暖帽、手套、项帕、暖袜…
“没想到你很擅长缝制这些。”吴玉霜凑过身去,抚0暖帽上细密的针脚。
吴玉霜从绣嫣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挥之不去的伤感。
芊儿……
少顷,侍nv端来两碗银耳雪梨汤,香甜的气息从碗里升腾而起,烛光的照耀下,银耳像是绽放在水中的某种晶冻一般的花朵。
吴玉霜伸出手,将绣嫣手中的针线拿了过来:“歇一歇,做久了眼睛痛。”
她舀起一勺,轻吹了吹,尝着不烫才递到吴玉霜唇边。
“绣嫣,你知道我已经不把你当成妾室看待。”吴玉霜说。
温润而微微摇曳的烛光下,绣嫣清柔的眉眼里又透出那种天真的神se,遮掩住了最深处的那层玩味和好奇。
静默中,滴漏的声音与烛火声交叠在一起,绣嫣眼波流转,心中早有答案。
她略微停顿。
“妹妹。”
两人异口同声,几乎是同时说出,并无先後。
究竟是什麽时候,自己亲手把窥见心室的窗户钥匙给了绣嫣?绣嫣只消捏住那亮白如银的jg细钥匙,轻轻旋扭,窗锁打开,吴玉霜的心事就如镜中之物一般一览无遗。
“亲”与“情”,读音实在是很像的,吴玉霜一时没分清绣嫣说的是哪个字,却没有寻根究底。
绣嫣又笑,轻轻拿起缝好的一只月白云锦手套:“姐姐试试合不合手。”
丝缎轻暖,如同流水一般覆过手心、手背、指节、指尖……贴合在皮肤上。
这副手套贴合得就像是从手上剥落下来的肌肤,现在又重新回到手上一样。
“绣嫣,你的手艺这麽出众,哪怕是为王官贵戚裁衣制物,也是千金难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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