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书康的目光在她腹部停留片刻,喉结动了动,眼底闪过一丝苦涩。赵亚楠与他四目相对,万千话语卡在喉头,最终只化作一个淡淡的点头。亚弟已快步上前,熟练地为蒋欣清理伤口、包扎止血,药棉按压间,血腥味在空气中散开。
两人隔着药柜与忙碌的人影,默契地保持着距离。孟书康望着赵亚楠被丫鬟小心搀扶的模样,嘴角扯出一抹笑——曾经的情愫早已被时光揉碎,如今他只愿她平安顺遂。
蒋欣瞥见赵亚楠的瞬间,眸光骤然一亮,却在触及孟书康的目光时僵住。他望着身旁神色淡漠的公子,喉间翻涌的热望如被泼了盆冷水,硬生生将激动压回心底,只垂眸盯着哑弟手中翻飞的纱布。
哑弟有条不紊地用酒精擦拭双手,刺鼻气息散开时,又蘸着酒精仔细消毒蒋欣的伤口。金疮药粉簌簌落在渗血处,雪白纱布层层缠绕,动作利落得看不出半分生涩。孟书康掏出钱袋要付诊金,却听哑弟温声阻拦:“今日医馆新开张,问诊不收钱。”说罢,孟书康郑重道谢,清秀的眉眼弯成月牙。
待伤口包扎完毕,蒋欣犹豫再三,终于鼓起勇气走到赵亚楠跟前,拱手行礼:“见过这位姑娘。”赵亚楠姿态端庄,浅笑回应:“我是亚楠,这位亚弟医师的远房表姐。”她刻意疏远的口吻让蒋欣一愣,随即恍然,连声道:“亚楠姑娘好。”
两人互道告辞后,刺猬扶起蒋欣与孟书康并肩离去。寒风卷起三人衣摆,孟书康忍不住回头张望,只见赵亚楠被丫鬟扶着进了内室,廊下“百草堂”的匾额在风中轻轻摇晃。蒋欣望着公子怅然若失的模样,沉默着加快了脚步——有些话不必说破,有些故人,也注定只适合隔着岁月寒暄。
而赵亚楠望着孟书康转身离去的背影,轻轻抚上腹部:各自安好,便是岁月最好的馈赠。
夜幕沉沉,王府寝殿内烛火摇曳。王爷长臂一揽,将赵亚楠轻轻圈入怀中,温热的呼吸扫过她发顶。四目相对时,赵亚楠瞧着他眼底若隐若现的情绪,心里顿时明了——定是阿武将白天医馆偶遇孟书康的事告知了王爷。
她忍不住轻笑出声,指尖轻点王爷心口:“都有咱们的孩子了,还在吃飞醋?”话语里带着几分调侃,又藏着无尽温柔。王爷喉间溢出一声闷哼,面上虽云淡风轻,可收紧的手臂却泄露了心底的在意。他何尝不知,这偌大的世间,总不能将她困于方寸之间,可一想到孟书康看她的眼神,就无端地烦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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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亚楠见他这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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