毙,再把这浑身马粪味的贱奴乱棍打出去——方才他经过的地面都给我拿水刷洗几遍!”
几个膀大腰圆的仆妇应声围拢上来,另有丫鬟快步奔去叫人。
领路小厮吓得连连叩首哭喊求饶,额头邦邦砸在结了冰的地面上。
陈舟垂首立在原地,唇角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冷笑,在旁人看来却似个瑟缩怯懦的可怜人。
柳夫人王印月任由女儿柳绵耍威风,自己始终站在旁边冷眼观察陈舟。见他呆立原地,既不敢动怒也不敢反抗,连句辩解的话都说不出口。直到当真有几个仆役上前要绑人,她才厉声喝止:“都住手!”
正要抓人的家丁立刻松开了陈舟和领路的小厮。
这时管事老李得了消息匆匆赶来,快步到王印月跟前扑通跪下:“主子恕罪,都是小的办事不周,事先没打探清楚主子们在此赏花,冲撞了夫人小姐。这位陈公子是北杗山马场的东家,老爷亲口吩咐今日要带他去书房的,绝非外头混进来的闲人。小的若有半句虚言,任凭夫人处置。”
王印月抬了抬手:“起来吧,往后办事多留个心眼。但凡有外男入府,须得谨慎安排,莫要惊扰了女眷。既是老爷要见的人,赶紧带去书房,别耽搁正事。”
“小的谨记教诲,再不敢犯浑。谢夫人宽宏大量,谢小姐海涵!”老李连连磕头起身,转头对吓得满脸涕泪的小厮斥道:“还不擦干净脸!赶紧带人去见老爷,要是误了时辰叫你皮肉受苦!”
小厮慌忙用袖子抹了把脸,领着陈舟快步离开。
王印月屏退了赶来拿人的仆人,望着陈舟的身影消失在梅林,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轻蔑的嗤笑,眉眼却舒展开来,显然心情颇为愉悦。
可当目光转向柳绵时,她眉头又微微拧起,语气带着责备:“绵儿,我知你厌恶那人,私下如何行事都使得,却不该当着满院子仆从喊打喊杀。如今京城贵眷圈子里,谁不赞柳家小姐是贞静贤淑的典范?这些年苦心经营的名声需得小心维护,断不能为这等贱种折损分毫。再说,你未来可是要做……”
柳绵听到末句耳尖泛红,可瞥见陈舟离去的方向,仍不甘心地撅起嘴:“娘,我堂堂尚书府千金,在自家处置个下人算什么?哪个碎嘴的敢往外传,连着一并处置便是。”
廊下几个站得近的丫鬟婆子闻言将头埋得更低,连喘气声都屏住了,生怕被主子注意到自己听见了这番言论。
“绵儿!”王印月声调陡然转厉。
“知道啦知道啦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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