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皇子踏入御书房时,吕少曦正对着大皇子的画像出神。画像上的青年骑在马上,弓弦拉满,眉眼间尽是少年意气——那是十年前在北境时的大皇子。九皇子扫了眼画像,随手将的密函搁在案头:“您明知大皇子党羽已清,何必再让他上殿丢人现眼?”
吕少曦指尖摩挲着画像边缘,忽然轻笑一声:“你当朕在折辱他?朕是要让皇后看看,她捧在手心的儿子,究竟是个什么货色。”他转身看向九皇子,目光灼灼,“皇后这些年在后宫广结党羽,连御膳房都有她的人。若不让她彻底死心,你以为这朝堂能真的清静?”
九皇子皱眉:“可大皇子已掀不起风浪,就算放他出来——”
“他当然做不了皇帝,”吕少曦打断他,从袖中取出一卷明黄色的诏书,“但他能让皇后明白,朕的眼里从来没有这个儿子。”诏书展开,“废大皇子为庶人”的朱笔大字刺得九皇子眯起眼,“明日早朝,就宣读吧。”
九皇子猛地抬头,却见吕少曦眼底闪过一丝痛楚。他忽然想起,昨夜路过冷宫时,曾听见里面传来老太监的叹息:“陛下年轻时也很宠大皇子,虽然比不过八皇子、九皇子,但是还是御赐了铠甲都是金丝镶边......”
“好吧。”九皇子接过诏书,指腹触到吕少曦盖印时留下的指痕。殿外忽然传来乌鸦的啼叫,他望向窗外,见大皇子正被侍卫押着经过御花园,曾经华丽的锦袍沾满泥污,竟比画像上的少年矮了整整一头。
“去告诉皇后,”吕少曦转身看向旁边的公公,声音低沉,“即日起,她的凤驾不得出坤宁宫半步。至于大皇子......”他顿了顿,“让他去北境铁矿做苦力吧,那里需要人明白,天家的儿子犯了错,一样要受处罚。”
九皇子离去时,御书房的烛火突然熄灭。黑暗中,吕少曦独自对着画像喃喃:“你母亲非要把你推上绝路......可你可知,朕当年让你去北境,也只是想让你做个铁骨铮铮的将军?”画像上的少年依旧含笑,却再不会回答了。
第二日早朝,金銮殿内气压低沉如铅云。九皇子端坐在龙椅上,玄色蟒袍上的金线在晨光中泛着冷硬的光。老太监展开明黄圣旨时,殿外突然掠过一阵狂风,将檐角铜铃震得叮当作响,惊起满庭寒鸦。
“奉天承运,皇帝诏曰——”老太监的尖嗓刺破死寂,“大皇子结党营私、通敌叛国,着即废为庶人,剥去宗室冠带,发往北境铁矿充作苦力,终身不得回京!钦此!”
话音未落,殿后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。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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