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个人像是失了魂似的,除了时不时咳嗽一声,吐出一口鲜血在手中的锦帕上,再无其他动作。
洪福帝面色阴沉的像是抹了黑锅底,厉喝一声:“外面何人喧哗,带进来!”
又是一阵哀嚎痛呼声,一个十指滴血,面白如纸的纨绔在两名东城所卫的架着下,被拖进院中。
“启奏陛下,孙龙拂带到。”
啪叽一声,两名东城所卫像扔破麻袋似的,将孙龙拂随意扔在地上。
他下意识地用手撑地,可是滴血肿胀的手指刚触碰到地面,就有一股钻心的疼直袭天灵盖,疼的他嗷唠一声,慌忙收回双手。
只是这样一来,失去支撑的上半身,重重摔在地上,白皙的面庞毫无保留地砸到地面,鼻骨顿时骨折,鲜血登时溢出口鼻。
但他狼狈的样子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同情和劝慰,反而引来洪福帝的厉声斥责:
“果真是无礼之徒,竟敢在君前失仪,来人,先给朕打他三十杖,让他明白明白什么叫面君之礼。”
魏忠贤躬身领命,亲自指挥两名孔武有力的小太监将其拉到一旁行刑。
伴随着抑扬顿挫的惨叫声,洪福帝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孙之獬上:
“孙尚书,孙爱卿到底怎么回事?他是谁?和你见面的又是谁?为你出谋划策,意图对付朕的又是谁?”
孙之獬额头上顿时溢出豆大的虚汗,强自抑制住抬头寻求帮助的冲动,跪伏在地上,不停喊冤。
叶厕见如此僵持不下,洪福帝的脸色愈发阴沉,事情要向着预想中最坏的方向发展,心下一急,便要上前替三法司拦过这个突如其来的糊涂案子,只要能将案子拖进三法司哪里去,还有再操作的空间,不然眼看着孙之獬很可能就要折在里。
只是他的脚才刚抬起来,石阶下一直默不作声的唐辰忽然开口道:
“启奏陛下,臣,咳,咳,臣学问有限,惟知太祖爷称治,我朝开具以来,一直是以孝治天下。
今有奸佞辱臣亡母尸骨至此,臣虽无能,尚有三尺热血,匹夫之怒,血溅五步。
臣虽死不足惜,但也要手刃仇人,为母报仇雪恨,请陛下成全。”
此话抛出,顿时引起一阵窃窃私议。
“哇,以前只听说这位小唐大人和其生父闹的不愉快,是个不孝子,没想到今日一见,竟是个至孝之人,对亡母如此,可见其生父平日做的确实有些过分了。”
“父正则子正。父为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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