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是三天后,再看到曾祖父,可以拜托巫凰多问他一些问题就好了。
只可惜自己并没有能耐,能让她一定听自己的话。
朦朦胧胧中,她也困了,且睡去吧,灵魂体也不能一直不眠不休的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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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常眠一踏足岩缝中,就立即感受到了数年前的那股直击心魄的威压,只增不减。
即便已经过如此久的年月,他还是瞬间被拖回到,第一次在白天误入其中时,生不如死的滋味。
“大宗师的关门弟子选了他?!”
“还是个婴孩,如何能看出资质。”
“意思是,收了他之后,我们都再也不能拜入大宗师门下了?”
“以往起码都有三、五之数,今年就一个!”
“奶奶的熊,白来了,呸!”
“哎,赶了几十天的路,盼了十年才一回的收徒仪式,完了,全完了。”
“是不是哪个大家族的金贵儿,你们看,他穿的戴的,比咱们家老爷的还值钱。”
“人家都打扮好了往道台上面一摆,心机重的很哪。”
“就是就是,说是不记名,只看资质,出生投胎就胜过咱了。”
“还是回家种田去,得,别做白日梦比什么都踏实。”
……
都说三岁记事,他明明是个刚出生的婴儿,那些人说的话,他如何听得那么清晰明了。
这记忆是从何而来的,
说他是大户子弟,可他没爹也没娘,其他师兄们都有亲人来探望,或者书信往来。
他只有师父。
后来,每年五月五日生辰,师父都要单独把他关在禁室,他才明白,自己是个祸根命,非绝亲不可。
入大宗师门下,衣食无忧,如非破门,终身不得下山。
师父选人要求极高,山上弟子寥寥不到二十人。
亲人来相见亦有苛刻条件,需五年内不犯山规,才有一天的会面机会。
待到那一天,虞常眠往往偷藏在大树后,看来人有时哭有时笑,师兄们却被勒令不得与来人接触,只能隔着大殿前的青石板中缝,遥遥相望。
直到有一回,山中待他最和善的郑师兄,在主殿前收到亲人呈上的衣物时,头颅与身体分开,冲天黑血满溅当场。他在树后当场晕过去,就再也没有见过除师父以外任何的人。
“眠儿,你必须离开。”
“师父,我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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