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还高,"怀璧用狼毫笔在图上添了只衔着星砂的孔雀,"等西南商道通了,说不定大理的孩子们,"他忽然指向窗外的初雪,"也能在自家门口堆出狼龙雪雕。"
段明玥忽然掏出个锦囊,里面装着苏挽月留下的沙棘干:"怀璧,你记不记得伯母说过,"她捏着沙棘在纸上画了个圈,"胡汉就像这沙棘和麦穗,看着扎手,"她忽然把沙棘和麦穗混在一起,"掺在一块儿却能熬出最甜的粥。"
雪越下越大,榷场的灯火次第亮起,狼首灯与蟠龙灯在雪幕里连成一片。沙落抱着《胡汉会话手册》往家跑,路过胡汉共学巷时,看见老陈正蹲在地上,用木炭教几个胡商写"雪"字——他先画了个北狄文的"冰",又在旁边添了个汉字的"雨",合起来像极了沙落掌心的纹。
"郡主看!"胡商穆罕默德举起刚写好的字,墨色在雪光中泛着星砂般的微光,"你们的字,"他指着自己画的狼龙共舞图,"比我们波斯的楔形文字热闹多了。"
沙落看着雪地上渐渐模糊的字迹,忽然想起母亲说过的话:"真正的共生,不在碑上,在过日子里。"她忽然蹲下身,用掌心的胎记按在雪地上,留下个浅黄的掌印——雪片落在掌纹里,像撒了把星砂,又像盖了层糖霜。
雪夜里,合璧与柳砚秋站在太极殿顶,看雪花给狼龙纹碑披上银装。柳砚秋忽然指着碑下攒动的灯火:"你看,老陈带着胡商在碑前堆雪人,"她望着雪人头顶歪戴的狼首帽和腰间别着的蟠龙纹扫帚,"说不定来年开春,"她忽然轻笑,"这雪人化的水,能浇出胡汉合种的青稞。"
合璧忽然握住她的手,掌心的薄茧与她握笔的指节相贴——这些年批过的税单、画过的舆图、教过的孩童,都成了掌纹里的深痕。远处传来怀璧的笑声,混着段明玥用大理调子唱的《初雪歌》,雪片落在他们交握的手上,融成滴透明的水,像极了当年沙冰渠里,沙与冰共生的第一滴水。
雪还在下,长安的街巷却暖了起来。有人搬出胡汉合制的铜炉煮奶茶,有人把北狄的狼首毯铺在汉式木椅上,孩子们追着沙狐形的灯笼跑过掌纹碑,雪地上留下的脚印,有穿皮靴的,有穿布鞋的,却都朝着同一个方向——那里,胡汉的灯火永远亮着,像天上的星,像掌心的光,照着共生的路,越走越宽。
本小章还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!
立春后的第三日,怀璧站在长安西市的马车旁,看着段明玥正用孔雀翎羽给拉车的北狄马别上雪晶坠子——那是她从大理带来的嫁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 第2页 / 共4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