钝。"
暮色中的崇文馆译馆亮如白昼,怀璧与段明玥趴在狼龙纹地砖上,用三种文字(汉文、北狄文、梵文)对照《血月教密典》。"他们想借牧民的手,"段明玥的孔雀翎羽划过梵文咒文,"在税单里夹狼毒草粉末,"她忽然用东巴文在旁边画了个交叉的孔雀与狼龙,"让胡汉在流血中互相猜忌。"
怀璧忽然轻笑,用狼毫笔在密典封面补上汉隶标题:《破妄书》。"母妃说,"他望着窗外榷场重新亮起的灯火,胡汉百姓正围着新立的《胡汉同税碑》交换信物,"再难懂的文字,"他指向碑上的三族手印,"也抵不过手掌相握的温度。"
是夜,合璧独自登上太极殿顶,看怀璧与段明玥将译好的《破妄书》拓片贴在榷场每根灯柱上。星砂在拓片狼龙纹处亮起,将"胡汉同税,共生同辉"八个大字投在云端,竟与狼龙星象形成呼应。他忽然摸出沈砚之的信,月城沙字在掌心发烫:血月教的毒,终将被共生的光蒸发。
沙落的啼哭声从北狄王庭传来,阿史那绫望着女儿掌心新显的沙狐纹与狼首鬃毛交织的胎记,忽然看见贝尔湖的冰面自动浮现出长安榷场的税碑。"原来如此,"她摸着沙落眉间的金粉,"同税不是分割,"她望向湖面倒映的星象,"是让胡汉的血脉,在同一个税单上,"她忽然轻笑,"流出同样的温度。"
断脉盟的洞穴里,萧临渊盯着怀璧送来的《破妄书》拓片,发现狼龙纹竟将他的狼首刺青映成了共生纹。"为什么?"他低吟着,指尖划过拓片上的汉隶,"为什么他们总能把我的刀,"他望着刀刃上的缺口,"变成刻碑的凿?"
洞穴深处,沈砚之早年刻的"血脉同源"四字突然发出微光,与拓片上的星砂共振。萧临渊忽然看见,拓片背面不知何时多了行月城沙字:当万文同辉时,偏见自会风化。他忽然握紧拓片,发现狼毒草的毒,竟在星砂下化作了滋养羊皮纸的墨——就像长安榷场的沙,终将与北狄的冰,在时光里,酿成不分彼此的共生之酒。
晨钟响起时,怀璧正在译馆教学生辨识西域梵文的"共生"一词。段明玥忽然举起片狼毒草叶,叶面上用三种文字写着同一句话:税单上的数字,是胡汉共数的星。她望着窗外,合璧正带着胡汉税吏向彼此的神只献祭——北狄的狼首祭司与大周的太祝,在狼龙纹碑前共饮一碗混着沙与冰的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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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怀璧哥哥,"段明玥忽然指向天空,狼龙星象旁的沙落星此刻格外明亮,"你说等沙落妹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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