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安的大雪在冬至前两日落下,狼龙纹宫墙披上银甲,琉璃瓦上的狼首与蟠龙在雪中若隐若现。十五岁的萧合璧站在崇文馆顶楼,望着楼下译馆学生用北狄狼毫笔在雪地上写汉字,月城沙狐在狼龙纹地灯旁打盹,尾巴扫过"胡汉一家"的沙画。
"殿下,北狄商队送来了新的星图。"译馆助教捧着卷羊皮,边缘用狼首毛与蟠龙须混编,"沈城主说,贝尔湖的冰裂出了新纹,与狼龙星象分毫不差。"
合璧接过星图,指尖划过冰裂形成的狼龙交颈纹:"去告诉沈舅舅,"他望着远处宫墙上火红的狼首灯笼,"长安的钦天监已将狼龙星象编入《大周年历》,从此胡汉百姓的节气,都照着同一颗星走。"
楼下忽然传来争执声,怀璧的蟠龙纹袖摆闪过,十一岁的少年正与北狄学生争论算学:"月城的流沙算虽好,"他晃着手中的大周算盘,"但胡汉同市,总得有个共通的算法。"北狄学生忽然指着雪地,用狼首纹摆出阿拉伯数字——那是沈砚之从西域带回的计数法,此刻与大周算筹并列,竟毫无违和。
阿史那云的狼首靴声在楼梯响起,披风上的雪粒落在合璧肩头:"共治衙刚收到月城急报,"她递过染着沙砾的密信,"左贤王余部劫了三车《胡汉合璧志》,却在每本书里发现了狼毒草标本。"她忽然轻笑,"牧民们说,比起烧书,更想知道书里的狼龙纹该配哪种马奶酒。"
合璧摸着密信上的沙狐纹火漆,想起三年前沈砚之与阿史那绫的婚礼,想起贝尔湖底的盟纹在婚宴上首次完整显现。他忽然指向译馆外墙,那里新嵌的狼龙纹砖雕上,不知何时被学生刻满了胡汉百姓的祈愿——有北狄文的"牧草丰美",也有汉文的"五谷丰登"。
"断脉盟越是折腾,"他将星图卷进狼首纹锦缎,"胡汉百姓越是把盟约刻进骨头里。"合璧忽然望向宫墙下的榷场,尽管大雪纷飞,胡商的驼队与汉民的车队仍在交换货物,狼首旗与蟠龙旗在风雪中交织成网。
暮色中的丽嫔宫飘着沉水香,苏挽月正在校勘《北狄乐府诗》,案头摆着怀璧新译的《狼图腾》——少年用汉赋的韵律译出北狄长调,竟让狼嚎与宫商角徵羽相得益彰。"怀璧的译笔,"她指着诗稿上的狼首纹注脚,"倒像把草原的风,灌进了长安的词牌。"
萧承煜的脚步声从暖阁传来,手中捧着从月城送来的《沙海诗抄》:"沈城主在合璧亭刻了新碑,"他指着书中夹着的拓片,"胡汉双文写着'星路无界',落款是阿史那绫的狼齿印与沈砚之的沙狐纹。"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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