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远处的榷场灯火通明,胡汉商队的驼铃与马嘶,正为这个夜晚,为这段共生之路,谱写出最动人的注脚——在狼与龙的天空下,在胡与汉的大地上,每个脚印都是盟约,每个笑容都是传承,而属于他们的故事,仍在继续,永不落幕。
冠礼后的初更,萧合璧卸去繁复的冠冕,只穿北狄狼皮坎肩,坐在御花园的狼龙纹地砖上,用狼毫笔在陶片上修补白天被刺客划破的狼首纹。六岁的萧怀璧抱着蟠龙纹抱枕蜷在他膝头,鼻尖还沾着白天婚宴上的沙枣蜜。
"皇兄的狼首缺了只爪子。"怀璧忽然指着陶片上的裂痕,奶声奶气的声音混着北狄童谣的调子,"怀璧给你画蟠龙爪补上好不好?"
合璧笑着揉了揉弟弟的卷发,发间的狼首银簪蹭过怀璧的蟠龙纹发带:"胡汉的狼与龙,"他握着怀璧的小手在陶片上勾勒,"本就该爪子相扣。"少年的笔触刚劲,带着北狄狼毫的凌厉,而怀璧的蟠龙爪却圆钝可爱,像极了榷场里胡商卖的泥哨。
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,混着北狄守夜人的狼嚎。怀璧忽然抬头,望着合璧胸前的狼齿项链:"皇兄戴狼首冠时,"他摸着自己颈间的蟠龙纹长命锁,"怀璧看见北狄老胡骑的眼泪,比贝尔湖的冰还亮。"
合璧忽然想起冠礼上,老胡骑将狼首鞭递给自己时,用北狄语说的"狼龙崽子,莫让草原的风迷了眼"。他指着地砖上的狼龙纹,月光正将两人的影子投在纹章中央:"他们哭,"他忽然轻笑,"是因为看见太祖的盟约,在咱们手里,长出了新的爪子。"
怀璧忽然挣脱膝头,踉跄着跑到石案前,抓起块未刻完的狼毒草陶片。合璧看着弟弟踮脚够笔的模样,忽然想起五年前,自己在同样的石案上画下第一幅狼首陶片。此刻怀璧的笔尖落下,却不是单一的狼首或蟠龙,而是两者交缠的纹样——狼首的鬃毛里藏着蟠龙的鳞片,龙爪的间隙长着狼毒草的叶子。
"怀璧要刻'合璧怀璧,狼龙双璧'!"少年的声音带着破音,却满是骄傲。陶片上的字迹歪斜,却让合璧想起沈砚之在月城合璧亭刻的字,想起贝尔湖底的盟纹,想起长安百姓举着的狼龙纹灯笼。
他忽然抱起弟弟,让怀璧的小手按在自己掌心的胎记上。十岁与六岁的掌纹重叠,在月光下,竟与地砖上的狼龙纹严丝合缝:"记住,"合璧望着怀璧亮晶晶的眼睛,"不管是狼首冠还是蟠龙冕,咱们的手,"他指向远处榷场的灯火,"都要牵着胡汉的手,走过每一道山梁,每一片沙海。"
怀璧似懂非懂地点头,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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