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真相抖落出来。"阿史那云举起狼首杯,杯底的"狼心锁龙鳞"在烛火下泛着光,"明日早朝,陛下会带着双玉佩和太祖残卷面见太后,而我..."她晃了晃袖中的解语散,"会让李大人把二十年前的事,好好说一说。"
是夜,萧承煜站在太极殿的蟠龙柱旁,望着天边将亮的启明星。掌心的双玉佩发烫,仿佛能听见千里之外的狼嚎。他忽然想起阿史那云在茶楼说的话:"狼从不会让同伴独自面对陷阱。"而他,终于敢松开攥了十八年的蟠龙爪牙,试着与草原的风,共舞一曲。
晨钟响过,萧承煜望着阿史那云走进殿门,鬓边新缀的珊瑚珠在晨光里像星星落进草原。他摸了摸袖中的残卷,上面三皇子的字迹还带着冷宫里的潮气:"龙困浅滩时,狼啸惊九天。"此刻殿中檀香缭绕,却盖不住他腰间狼首银铃的清越——那是阿史那云硬塞给他的,说是"狼与龙,总得有一样响在明处"。
右相府的闺房里,苏挽月捏着绣绷的指尖有些发颤。绷面上的蟠龙纹绣到一半,金线却打了个死结——就像她这几日的心思,乱得解不开。窗外传来仆人议论,说今早看见北狄公主的追风踏碎了府前的石狮子,鬃毛上还系着半块褪色的狼首锦缎。
"小姐,太后送来的金钗..."丫鬟捧着玉匣欲言又止。苏挽月望着匣中蟠龙纹金钗,忽然想起三年前在御花园,萧承煜替她捡起被风吹落的步摇,那时他眼中还有未被太后磨平的星光,不像现在,总带着隔着琉璃窗的冷寂。
她摸出袖中那封被汗水浸湿的密信,是父亲今早塞给她的,上面写着"若皇帝执意抗旨,便将双玉佩之事泄露给御史台"。笔尖在信纸上晕开墨点,她忽然想起方才路过冷宫,看见墙角蹲着只瘸腿的三花猫,颈间系着半块狼首纹布——和北狄公主腰间的银铃纹样一模一样。
"小姐,该去给太后请安了。"丫鬟的话惊醒了她。苏挽月对着铜镜插好金钗,却发现鬓边的珠花歪了。她忽然轻笑,指尖划过绣绷上未完成的蟠龙眼睛——原来金銮殿里的龙,早就被人拔了牙,反倒是那来自北狄的狼,正用尖牙咬开层层迷雾。
路过花园时,一阵风掀起她的裙摆,露出绣着缠枝莲的裙角。苏挽月忽然想起北狄公主在牡丹宴上说的话:"牡丹再美,也抵不过草原的狼毒花能救命。"此刻掌心的汗渍渗进绣绷,竟在蟠龙纹上晕出片狼首的影子——就像这深宫里的每个人,终究逃不过被权力染色的命运。
而她不知道的是,当她踏入太极殿时,萧承煜怀中的双玉佩正贴着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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