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狄王庭的议事厅内,牛油蜡烛在青铜烛台上噼啪作响。阿穆尔站在巨大的羊皮地图前,狼首杖重重顿地,震得案上竹简哗哗作响。叶澜公主倚在雕花柱旁,银甲上还沾着昨日血战的泥渍,发间的鸢尾花早已褪色成暗褐色。
"周国三十万大军已兵分三路。"阿穆尔的指尖划过阴山防线,"宇文轩亲自率领虎贲军攻打白羊原,云川国五万铁骑正绕道黑水峪。"他的声音带着连日征战的沙哑,狼首杖在地图上划出一道深痕。
叶澜公主突然将佩剑插入地图,剑锋穿透"北狄王庭"四字:"我的三十万南乌铁骑已在居延泽待命,只要可汗一声令下......"她的银甲在烛火下折射出冷冽的光,腰间的虎符随着呼吸微微起伏。
"不。"阿穆尔打断她,"我们不能中计。宇文轩就是要逼我们与南乌联军决战,消耗三国国力。"他转身时,白熊皮大氅扫过青铜酒爵,浓烈的马奶酒气味在空气中弥漫。
议事厅的木门突然被撞开,阿茹娜裹着狐裘冲进来,身后跟着浑身浴血的苏烈。少女的裙摆上还沾着夜袭留下的焦痕,眼中却闪烁着倔强的光芒。
"哥哥,苏烈截获了周国的密信!"阿茹娜将染血的羊皮卷拍在案上,"他们联合云川国,准备在决战时使用火油!"她的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,手指向地图上标注的"居延泽"。
苏烈单膝跪地,铠甲上的狼首纹在烛火下泛着冷光:"末将愿率三千死士,夜袭黑水峪的云川粮草大营。"他的颈间悬挂着银狼护身符,那是阿茹娜十岁时送他的礼物,此刻已被血渍浸透。
阿穆尔看着苏烈,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的话:"要保护好你妹妹。"他握紧狼首杖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:"准奏。带上北狄的玄甲军,务必在子时前摧毁粮草。"
苏烈领命退下,阿茹娜却突然抓住他的手腕:"我也要去。"她的匕首在烛火下映出苏烈惊讶的脸,刀锋上还残留着前夜刺客的血。
"胡闹!"阿穆尔拍案而起,震得烛台倾倒,牛油泼在地图上,将"云川国"三字染成一片昏黄,"这不是小孩子的游戏!"
阿茹娜倔强地扬起下巴,从怀中掏出染血的匕首:"昨夜刺客潜入我的营帐,是苏烈用身体替我挡了三刀。"她的声音带着哭腔,却仍努力挺直脊背,"我要为他报仇。"
议事厅陷入死寂。叶澜公主突然轻笑出声,银甲在烛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:"阿穆尔可汗,你该庆幸有这样勇敢的妹妹。"她的目光扫过阿茹娜颈间的玉坠,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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