退回城里,留下满地的尸体和烧塌的营帐。
潘璋瘫坐在地上,看着合肥紧闭的城门,突然放声大哭。
他不是哭死去的弟兄,是哭自己差点就死在这里,哭那些还没来得及实现的誓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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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,大刀插在身边的泥土里,刀柄上的血迹像开败的花。
战后清点人数,潘璋的队伍活下来的不到三十人。
孙权看着他满身的伤痕,又听说了他斩杀逃兵稳住军心的事,沉默了很久,突然说:"潘璋,你可愿去半州屯驻?"
半州是江东的重镇,能被派去那里的都是信得过的将领。
潘璋猛地跪下,额头磕在地上:"末将万死不辞!"
那天晚上,他独自坐在江边,把狗蛋的尸骨火化了,骨灰装在一个瓦罐里。"狗蛋,哥带你回家。"
他对着江水喃喃自语,"等哥立了更大的功,就把你的骨灰埋在最好的地方,让你也沾沾荣光。"
建安二十四年的荆州,像个熟透的果子,悬在魏蜀吴三家的嘴边。
潘璋接到截断关羽后路的命令时,正在半州的军市上喝酒。
军市是他的得意之作——让士兵们把缴获的物资、附近百姓的粮食都集中到营里交易,既方便了军需,又能赚些钱补贴弟兄们,此刻市集上正热闹,卖肉的、打酒的、缝补铠甲的,吆喝声此起彼伏。
"将军,朱然将军已在江边等您。"传令兵的声音压过了嘈杂的人声。
潘璋把杯中酒一饮而尽,抹了把嘴:"备船!"
他带着三千士兵,乘着二十艘快船,顺着江水往下游驶去。
船帆鼓得满满的,像一群展翅的水鸟。
朱然已在临沮的渡口等候,见了潘璋就递过一张地图:"云长败走麦城,多半会从临沮走,咱们就在夹石设伏。"
夹石是两山之间的窄道,最窄的地方只能容两匹马并行。
潘璋趴在山坡上往下看,只见山道蜿蜒曲折,像条冻僵的蛇。
"好地方。"他舔了舔嘴唇,"司马马忠呢?让他带五十个弓箭手藏在右边的树林里,听我号令再动手。"
马忠是他一手提拔的小将,最擅长埋伏偷袭。
此刻他正带着人往树上爬,弓弦上都抹了油,避免发出声响。
潘璋看着士兵们把削尖的木桩埋在山道上,又在两边的草丛里撒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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