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年前溪水镇,陛下泄露我行踪,导致微臣手下惨死,夫人被掳,臣差点死在李长策手里啊…”
那时,他本已放下权谋算计,带着沈清棠隐居溪水镇。从此闲云野鹤,逍遥自在。
可眼前这位帝王,为了一己私欲,雪片般的密信追到山野。
见他迟迟不动,竟不惜向李长策泄露他的行踪,他不得不再次陷入厮杀中。
“也罢也罢。”
江行简面色慈悲,惋叹一声,“这些我权当你是想逼我入世,为你夺权,所以我懒得再计较。”
他突然摊手,长袖带过一阵凉风,“喏,这天下我替你夺了,皇帝你也当了,怎么样?这滋味好受吗?”
万人朝拜,却无实权;锦衣玉食,却如囚徒。
开心吗?不过一个傀儡皇帝罢了。
李睿诚瘫坐在龙椅上,冕旒垂下的珠串剧烈晃动。
他望着眼前这个曾经温润如玉的臣子,此刻却像在看一头褪去羊皮的恶狼。
纵使他知他善玩弄权势,操纵横之术。
他也知道自己的那些手脚多少会被对方察觉到,只是他现在才知,对方已知却不提,不是因为看上去的那般温润不计较,而是算计着睚眦必报。
江行简变了!与年少认识的那人截然相反。
“你……”他声音发抖,“再不是当年那个为民请命的江御史了……”
“那个江行简早就死了。”
江行简脸上恢复祥和,语气冷然。
他转身后丢下一句话,“陛下好自为之吧。”
门外飞雪漫天,玉阶下的积雪已没过靴面。
江行简一步步踏下丹墀,扫雪太监们慌忙跪伏,额头抵在雪地里,不敢直视这位真正的掌权者。
雪花簌簌落在他肩头,像要埋葬什么似的。
他呵出的白雾模糊了视线。
临江别院。
沈清棠早上醒来过一次。
洗漱用膳后,在床上玩了会刺绣,扔了又睡了。
醒来,发现江行简不知何时回来了,他似乎刚洗完澡,身上的药香淡了些,湿发黏在脸上,瞧着有种阴柔的美。
青年搂住她,“醒了?”
“嗯。”沈清棠睡眼惺忪。
青年抱着她坐在床畔,让她双腿缠着自己的腰身,整个人搭在他身上,这个姿势让她有些害怕掉下去,主动勾住他的脖子才作罢。
沈清棠身子绵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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