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 她指尖无意识地卷着他垂落的发丝,“这些年……你辛苦了。”
江行简掌心贴在她单薄的后背,能清晰感受到她说话时细微的震颤。
这般温言软语,让他心头郁结的闷气顿时消散大半。
他喉结滚动,暗叹自己又一次被她轻易拿捏。
可当他的手从她后背游移到颈间,稍稍施力迫使她抬头时,局势瞬间逆转。
烛火映照下,她泛红的眼尾像是抹了胭脂。
“棠棠这次主动认错……当真知道错在何处了?”他拇指摩挲着她侧颈,声音温柔得危险。
沈清棠攥着他衣襟的手指骤然收紧。
她垂下眼帘,轻轻“嗯”了一声,却被他捏着下巴抬起脸。
“那你说说看,不过我要你从头到尾将昨日回答不上来的,坦诚回答,一字不落。”江行简俯身逼近,呼吸喷洒在她轻颤的睫毛上。
沈清棠睫毛轻颤,对上他深邃的眼眸。
虽然素知他性情温润,但昨日他震怒的模样仍让她心有余悸。
既然主动来寻他,便该坦诚相待。
“第一,你不是工具人,是我的优柔寡断,让你陷入怀疑。”
“第二,”她话语突然哽咽,难以启齿道,“我、我心里有疾,每日醒来都觉得……喘不过气。”
她瘦弱的身子开始发抖,望着那上温柔的眸子,像是打开了某个闸门,“我不开心,我好像怎么也开心不起来……”
泪水夺眶而出,颤唇继续说着,她觉得自己脚尖离地,自己的声音却在耳边模糊了,连她自己都没发现自己整个人沉浸在情绪里。
自生产后,她便深陷抑郁的泥沼。
那个与李长策血脉相连的孩子,江行简满含深情的目光,都成了压垮她的重负。
更令她绝望的是,自离开渝州,他们兄弟二人已势同水火。
天下二分,兵戈相向,而她竟成了这场战争的导火索。
更严重的是,渝州那日李长策说的话始终像梦魇般缠着她,导致她的精神状态直线下降。
‘孩子怎么办?’
‘是叔父,还是爹?’
后来,她又知道自己活不长了,双重压力下,她像个陷入沼泽的溺亡之人。
昨夜,她想了很多,最后选择将自己关在屋子里,安静的等死。
从前向往天空,逃离樊笼,可现在她有了自由的选择,却选择了樊笼。
沈清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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