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这一晚上沈清棠睡在床上,想了许多,早上睁眼又看着床幔发呆。
吃过早膳,按照习惯配合大夫给她请平安脉。
她身体不好,江行简这些年来四处寻医问药,她也见过不少大夫,不过从一年前起,便是眼前的王道士给她治病。
她认识他,三年前行宫那会,她感冒高烧,王道士便是被江行简抓来给她治病的。
“沈姑娘,只需按时喝药,便能好全。”王道士撸着花白的胡子道。
静默了片刻,沈清棠点点头。
王道士叹气,她的病情,公子并不想让她知道,结果她自己就察觉到了!
他回禀那人的时候还不能点破她的知情。
诶呀,这真是……造孽啊。
三年前他被囚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,终是受不了折磨,全靠几张丹药古方吊着性命。
谁曾想忽有一日那公子大发善心的让他重见天光,再见到的是当年被他助纣为虐而推进火坑的可怜人。
这姑娘生有一子,都快命不久矣了,却仍逃不出那人的掌心。
可怜可叹啊,如今他能赎罪的法子不多,唯有顺着姑娘心意做事,他还能求来一些宽宥。
“姑娘,你虽病在身体上,但郁结太深也是不行的……”
王道士起身告退,沈清棠目光看向窗外的鸟儿,也不知是否听进去了。
……
江行简坐在书案前,蹙眉细看手中的药方,“嗯,试试吧。”
王道士躬身上前,将方子取回。
这一年多来,一直是他出药方,公子过目,他是看着这位公子宵衣旰食的研究药方只为了能医好那姑娘的身子。
他不敢多说什么,正准备出去,突然被上方之人的一句轻飘飘的话给吓得虎躯一震。
“那引子,炼出来了吗?”
王道士冷汗涔涔,颤唇道,“炼、炼出来了,只是,公子不是说不用了吗?”
“拿来吧。”
什么?!王道士眼底闪过一丝惧色,他本以为眼前的公子‘从良’了,至少从这些一张又一张的药方能看得出来对方是很疼爱那姑娘了,怎么这会子又问他要那害人不浅的东西了?
“怎么?我的话听不见?”江行简挑眉。
王道士回神,脸上的流了一串虚汗但不敢擦拭,作揖道,“是,小人这就去取。”
傍晚,日暮西沉,天边的阴云渐黑,光悄然散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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