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之后,俞琬连续做了叁天的噩梦。
但比这些画面更令她不安的,是她担心这个有狗鼻子的盖世太保头子是不是发现了什么。
是因为在剧院时她的颤抖被他注意到了?是因为和巴黎来的人接头那日,她的消失引起了他的怀疑?又或者更早,在狩猎会所那次,她在爆炸前突然起身离开,让他察觉到了反常?
克莱恩现在不在,而盖世太保拷问人的骇人手段,她早就是耳闻过的,电椅、冰水浴、拔指甲的铁钳或许还没等到男人回来,她就被那些人屈打成招了。
一到这时候,她就开始吃不下饭,连钢琴都没心思弹了,也更不敢出门——万一又偶遇了君舍该怎么办。
那天俞琬才刚起床,打开窗帘时就看到了驶入大门的党卫军牌照轿车。她跌跌撞撞地冲下旋转楼梯,开门的瞬间,就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扑进他怀里。
&ot;我在。&ot;是她每到夜晚就无比想念的,他的声音。
汹涌情绪得到了些许纾解,克莱恩离开她一点,“想我吗?“拇指擦过她湿漉漉的睫毛。
女孩眼睛又泛起荧光了,她鼻子酸酸的,泪水又吧嗒吧嗒地落下来。和只才逃脱了天敌掠食的小雏鸟似的,回到强大羽翼之下找寻着安全感,把自己更深地埋到男人胸膛里。
“好了好了,不哭了。”克莱恩亲吻她乌黑发顶,和哄孩子似的抚着她脊背,一遍一遍给小姑娘顺气。她本就纤细,这么一摸,连脊椎骨上都没肉了。
“乖,这几天是不是都没好好吃饭?”
小姑娘太过瘦了,军人的本能让他即刻想实施点补给方案,得把这只蔫巴的小猫儿给喂胖些。
他给她打开了从柏林带回来的樱桃酱,还有黑森林蛋糕。
在克莱恩怀里发泄式地大哭一场之后,俞琬就觉得心里没那么难受了,连吃饭都好像有了动力,尤其是还有黑森林蛋糕——这可是她最想念的柏林味道。
奶油都沾鼻尖上了,小姑娘却还顾着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角,浑然不觉自己此刻多像只偷喝到牛奶的贪心小幼猫。
这时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,把男人的湖蓝色眸子照得更通透了,和蓝宝石一样,他鼻梁挺直,气质刚硬冷冽,可嘴唇微勾,眼睛微眯起来的时候,就把这种锋利渡上了一层柔光。
女孩忘记了咀嚼食物,小嘴鼓囊囊的,乌黝黝的圆眼睛呆呆地看着他。
像是也回到了孩童时代,鬼使神差地,这个将近一米九的男人突然俯身,就着她手中的叉子咬走剩下半块蛋糕。在女孩惊讶的目光里,他沾着奶油的手恶作剧般抹过她脸颊,一左一右留下两道白胡子。
“现在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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