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3演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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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边房租比较便宜，”sam看了眼他暗绣着家族徽章的衣襟，不好意思地笑笑，“但我们那个街道，没有很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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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事，”关铭健装作毫不在意，拍了拍他的肩，侧头看向鄢琦心不在焉的样子，唇角动了动，“走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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烧焦的印刷厂招牌在风中摇晃，二楼突然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吉他solo。鄢琦的眼睛倏地亮了——那是困兽嗅到自由时的眼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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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铭健找了把椅子，替鄢琦擦了擦椅背上的灰尘，“《rustinpeace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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鄢琦猛地抬头看向他，碎发扫过他鼻尖：你也听megadeth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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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铭健轻轻地对着她笑，挑了挑眉，算是回复了她的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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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sam嘶吼出holywars时，关铭健注视着鄢琦随节奏轻叩桌面的手指。她的指甲剪得很短，指缘有长期焦虑导致的咬痕。一粒白色药丸正从她裤袋边缘探出头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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音乐戛然而止的瞬间，药片恰好坠地。关铭健弯腰时嗅到她身上栀子混着硝烟的味道——那是深水埗的特产，廉价又暴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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音乐渐落，他随着鄢琦的动作，为sam这场匆匆开场的音乐表演鼓掌。sam和鄢琦又聊起了排练的事，他坐在一旁，听着鄢琦清晰严谨地表达自己，语速虽快，吐字却清晰，句句有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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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有插嘴，只是静静地坐在一旁，双手抱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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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第一次见到另一个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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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碾碎掌心的药片，粉末从指缝簌簌落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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耐心等他们聊完，他才假装无事一般陪鄢琦走到工作室门口。他偏头看了眼门口的橱柜里放着的骷髅装饰，回头看了一眼sam，对他说：“你的livehouse，证办下来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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