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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八章：燈下對峙,情火與冷刃
人，曾是手足、曾是君主，如今却可能是昭昭一生仇恨的刽子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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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知不知道，我这几年怎么过的？」昭昭步步逼近，声音哽咽却无一滴泪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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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在青楼学笑、学媚、学如何讨好男人，才能换得一日叁餐。那时我什么都不记得，只有一个梦，梦里火烧满天、鲜血淌满石阶，而我躲在柜子里，拼命不敢出声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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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靠近他，声音渐冷：「你还想问我是不是我？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，若这事落在你身上，你还能活成现在这个样子吗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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封十一终于开口，嗓音低哑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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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不是怪你去查……我是——怕你一个人去面对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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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走近一步，伸手欲触她肩，却被她轻轻一闪躲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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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怕我死，还是怕我知道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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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怕你连同我一同恨。」他低声道，语气几近恳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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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恨你？」昭昭笑了，眼角泛红，声音却凛如霜刃：「封十一，你不是天真之人。你知道这场局有多大，你知不知道你也可能是那局中一子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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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猛地伸手将她揽入怀中，力道几近掐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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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是，我知道。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不是普通女子，也知道你这条命不是谁赏给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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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但我不管。我说过，我不会让任何人再伤你一次——包括你自己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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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低头吻她，这次不似前夜情慾汹涌，而是带着一种近乎自虐的哀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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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推他一下，却没推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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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若真要护我，就别让我一个人撑着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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