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章 宠物

罐头。”

阿哲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瞬，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，但终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，只是更深地埋下了头，温顺的姿势像一件精心摆放的瓷器，完美无瑕。

旁边传来一阵窸窣声，另一位女士，牧女士，牵着一个更高大些的宠物走进了医院。

那宠物有着金色的短毛，非常漂亮，被牧女士唤作“阿健”。

牧女士体态优雅，穿着剪裁合身的裙装。她拉着一条精致的皮质牵引绳，绳子的另一端，稳稳扣在阿健脖颈上的项圈。

“黄姐，你也带宝贝来做手术？”牧女士的声音温和悦耳，带着一种特有的圆润腔调。她的目光落在黄女士膝头的阿哲身上，嘴角弯起赞许的弧度，“真是个漂亮孩子，养得真好。”

她的手指自然而然地在阿哲头上轻轻拍了拍，阿哲在她触碰的瞬间，身体猛地一缩，随即又放松下来。

“是啊，小牧。”黄女士抬起头，脸上是标准的社交微笑，“阿哲最近情绪有点不太稳定，医生建议切掉，一劳永逸。你家阿健呢？”

“哦，一样的。”牧女士叹了口气，那叹息里混杂着一种近乎甜蜜的无奈和不容置疑的责任感，“精力太旺盛了，总想着往外跑，还总爱和其他不认识的同类凑在一起玩耍，这多不安全呀。”

她说着，顺手拍了拍阿健的头，动作亲昵又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，“绝育了，心就定了，对身体也好，能陪我们更久一点。”

阿健站在一旁，喉咙里突然发出一声短促压抑的呜咽，像是困兽绝望的低吼，这声音不大，却瞬间打破了候诊室的平静。

“嘘——听话！”牧女士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，她手上安抚的动作陡然加重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警告，用力捏了捏阿健的后颈。那力量恰到好处地传递着主人的意志，既不会留下显眼的痕迹，又能让宠物立刻明白违逆的后果。

阿健身体剧烈地一颤，那点微弱挣扎的火苗瞬间被掐灭。

黄女士见状，也轻轻拍了拍膝头的阿哲，语气带着一种安抚式的责备：“阿哲也要乖乖的，知道吗？这是为你们好，以后就不会有那些乱七八糟的烦恼了。”

“黄姐，你听说了吗？”牧女士转移话题，问道。

“听说什么？”黄女士反问。

牧女士抱怨道：“政府不知道在发什么癫，疯了一样的针对宠物，尤其是咱们养的这种。好多宠物都被强制带走，接受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检查，简直就是在虐待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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