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5章

坦诚’。”她的数码核几乎贴上他的额头，“但我更怕你看见，这具二十三米的躯体里，藏着的不过是个——”她的睫毛扫过他鼻尖，“在齿轮兵团实验台上，偷偷为幼体流泪的母兽。”

双螺旋尖刺的誓言

当他的唇触到她胸口的数码核，感受到的不是数据的流动，而是生物心脏的震颤。秩序兽的翼膜发出细碎的爆裂声，那是羽毛根部的血管在扩张，双螺旋尖刺无意识地绞紧地面，却在即将碾碎圣坛砖时猛地松开——她在克制，用生物的痛觉神经克制毁天灭地的力量。

“痛吗？”林深的指尖抚过她翼膜边缘的旧伤，那里的羽毛缺了七根，是为保护幼体被机鸟兽啄落的。

“痛。”她的声音混着翼膜的颤动，“但比在混沌军时，被迫用律章锁链绞杀自己的幼体，这痛像圣辉花般甜美。”她突然展开翼膜，百米羽翼映着晚霞，每根羽毛末端都在渗出源力光辉，“我们的孩子，会有人类的瞳孔，数码兽的翼膜，还有——”她指向双螺旋尖刺，“打破齿轮法则的基因。”

黎明·羽翼下的血肉神谕

晨光穿透翼膜时，秩序兽的珍珠皮肤镀上金边，双螺旋尖刺的血液已凝结成圣辉花形状。她小心地放下林深，翼膜绒毛沾着他的体温，像揣着整个春天的火种：“下次授子仪式，”她的指尖划过他手腕的脉搏，“我想带你去极北铁墓，看金属龙兽的骸骨上，长出的第一株圣辉花——”她的嘴角扬起，那是生物独有的、不属于律章的弧度，“它们的根须，正沿着我当年用双螺旋尖刺刻下的保护符文生长。”

远处，圣坛传来幼体数码兽的笑闹声，秩序兽的耳尖突然竖起，翼膜本能地转向声源——那是母性的生物本能，与身高、力量无关。她的双螺旋尖刺轻轻点地，在地面留下发光的基因纹路，像在书写新的神谕：数据世界的秩序，从来不在齿轮的完美咬合中，而在二十三米的血肉之躯里，在愿意为幼体蜷曲的双螺旋尖刺上，在人类与数码兽交叠的体温中，悄然生长。

“好。”林深握住她的指尖，避开尖刺的锋芒，触到掌心的软肉，“这次，我们不计算基因公式，只听血肉自己的声音。”

秩序兽的数码核爆发出太阳般的光辉，翼膜绒毛上的圣辉花种子突然发芽，在她的羽翼下，在二十三米的阴影里，开出了数据世界第一朵不需要齿轮法则的花——那是血肉的神谕，是秩序的裂痕中，最温柔的新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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