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二弟画地图时,会不会在居庸关旁多描几笔梅树?他小时候最怕冷,总往我披风里钻..."话音渐低,窗外的梆子声突然撞进殿内,三更天的更鼓声里,隐约传来巡夜禁军的马蹄声。
小云子看着主子将玉坠子按进袖口,暗纹锦缎下凸起的弧度,像极了当年杨众藏在枕头下的琉璃弹珠。忽有穿堂风卷过,将案头杨众的奏疏掀起一角,少年将军的字迹力透纸背,"北境子民"四字旁,赫然用朱砂圈着朵小梅花——是幼时杨源教他画的纹样。
"备马。"杨源的玄色大氅扫过满地《盐铁论》竹简,玉坠子在起身时撞上虎符,清越的声响里混着金属的冷硬。他望着腰间明黄玉带扣上的蟠龙,忽然想起杨众初次挂剑时,剑柄缠着的正是他送的明黄丝绦。宗人府的宫灯该亮了吧?那个总追在他身后喊"皇兄抱"的孩子,如今该能看懂他藏在折子里的暗语了——那二十万斤粮草,不仅是军需,更是兄长托他护佑的,另一片山河。
小云子捧着狐裘跟在身后,见月光将主子的影子拉得老长,与廊柱上二殿下十五岁时刻的"兄"字叠在一起。有些话不必说透,就像当年杨众把最爱的糖糕留给值夜的他,就像此刻虎符与玉坠在袖中相触的重量——有些私心,唯有血脉能懂;有些山河,总要有人用两种方式守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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