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避开他,可我跟他日日夜夜共处一院甚至一室,根本避无可避,我如何避,怎样避?你只会这样要求我,你想过我该怎样做没有?”
孔覆面色惨白,嘴唇微动,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。
他生性淡然,本就不爱与人争短长,与她更是一句辩驳之语都说不出来。
她说她对孔嘉理亏,矮孔嘉一头,他又何尝不是对她天生理亏,矮她一头?
他本该做好她的父亲,不越雷池一步,与她一生一世只做父女,可他还是没能抵住爱欲纠缠折磨,拉她入了万劫不复之地。
他们这样的关系,到如今这步田地,一切罪咎,全然在他,若他能守住本心,克己禁欲,她又岂会如此痛苦?
他很早就告诉过她,她年纪小,于世事、情事皆是懵懂无知,世俗的分量有多重,非亲身体验不能全知全晓。
到最后,他也不过是嘴上说说,还是将她本该避免的人生重荷,亲手一点一点码放到她身上。
“对不住,我……”
我不该不顾你的处境,强逼你为我守节。
这话到底没能出口,他还是如往常那般温和一笑,语气一如既往轻柔,“你莫要因为这些事受委屈,好好照顾自己。”
说完替她拢了拢披风,转身离开。
直到他转身,时雨才自知失言,他一脸惨白,苦涩落寞的样子落到她心上,犹如刀斧加身,痛到无以复加,上前紧紧抱住他的腰,“爹爹,我错了,我不该那样说,不该强词夺理,分明是我自己处理不好和孔嘉的事,还怪你,爹爹你不要生气,好不好?”
孔覆轻轻摇头,自定情以来,头一回拉开她的手,轻声道:“我怎样都可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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