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与陈福寿的联系。起初陈福寿还会想方设法地打探他的联系方式,然后狂轰滥炸似的给他打电话发短信。每一次陈福寿一找他,除了要钱,还是要钱。
后来几年,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消息,说陈福寿发达了,不仅换了房子车子,还搂着情妇到旧街坊面前炫耀,狠狠出了一把风头。
“哟,了不得啦,还有专人车接车送的嘞!”
“还是四个圈儿的车呢……”
陶阮对此并不关心,依旧该吃吃该睡睡,过自己的日子。但他这么想,不代表陈福寿也这么想。发达了的陈福寿坐立难安,一会儿派人来警告他,说自己早把他养大,已经尽了义务了;一会儿又合计着把他户口迁出去,更有甚的,还打起了移民国外的主意。
说来说去,就是怕陶阮找他要钱。
陶阮看着他像跳梁小丑一样折腾来折腾去,最后自己去派出所迁了户口,一人一户,乐得清净。
电话铃声响了很久,陶阮捏着刚换上的草莓熊,眉头无意识地皱了起来,半晌才按下接通。
电话那头,陈福寿的声音也随之变得清晰——
“喂,儿子,帮我个忙,求你了……”
陶阮发现自己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听到陈福寿的声音了,音色什么的早已忘了个干净,可有一点他记的清清楚楚——陈福寿之前从来不管他叫儿子。
“我不是你儿子。”
陈福寿顿了一下,似乎是没想到他那么绝情,但没多久便继续哀求:“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呢儿子,你忘了当初是谁把你从老头儿手里接过来,又是谁把你养大成人,做人可不能忘本呐——”
“你少在我面前说这些,”陶阮冷声说,“你有什么资格提爷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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